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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禄代很生气,以至于她完全忽略到了阿巴亥的异样,
“大福晋真是空闲,居然连牙婆的事也抢來做了,”
噶禄代的冷嘲热讽让阿巴亥很不满,但她这会儿肚子不舒服,实在沒什么精力來应付她,只是照实解释:“这是贝勒爷的意思,”
“呵,抬贝勒爷出來压我,”噶禄代满眼怒意,“你这回是收了娥恩哲多少好处,”
这个月娥恩哲刚把伤养好,就频频上她家找她磨牙,话里话外的意思早就透露出相中了杜度做女婿,
娥恩哲是什么身份,一个刚离了丈夫,只能依附自己弟弟过日子的女人,噶禄代怎么可能卖她的面子,只是万万沒想到阿巴亥会在这当中插上一脚,
噶禄代此刻心中万分忌恨阿巴亥,阿巴亥却是有苦说不出,
努尔哈赤交代她办这件事,而不是在庆功宴上当众指婚,在某种程度而言,根本就是故意刁难她,
阿巴亥咬牙暗恨,也不知道娥恩哲和宁古希母女到底使了什么办法,竟让努尔哈赤对宁古希另眼相看,当真一心要把她配给自己的嫡长孙,
阿巴亥明知自己被努尔哈赤当枪使,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段日子努尔哈赤对她不理不睬,她怀孕怀得异常辛苦,他却置若om闻,那般寒心的漠视将她这些年來因得宠而忘乎所以的得意尽数击毁,她似乎一朝回到幼时,那一年她阿玛身故,无所依靠的她遭受亲戚们的各种冷遇排挤
嫁给努尔哈赤或许是迫于无奈,却也不失为一种改变自身命运的机遇,她曾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过的比她好,可是为什么不管她如何的努力,费尽心思才换來的风光得意,却被对方弹指间就轻易地搞得一塌糊涂,
明明只是个不知趣的老女,明明明明
眼泪不自觉间悄然从眼角滑落,她本不愿在人前泄露她的软弱,奈何腹部越來越抽紧的压迫感令她呼吸渐渐困难起來,
眼泪滑落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轻松起來,这样整日困守在这一片满是女人的宅院,与层出不穷的女人争宠的日子,她真的厌倦了,
忽然好想找个人來疼惜自己,而不是长年累月这样算计度日,换不來一分真心,
她才二十二岁
“喂,”看到阿巴亥突然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噶禄代吓得失声尖叫起來,幸好阿巴亥一直坐在炕沿上,她倒下时,身后正好铺着厚厚的褥垫子,否则的话真能摔出个好歹來,
可即使如此,看着面无血色的阿巴亥被冲过來的丫头古齐末使劲掐人中,却依旧昏迷不醒时,噶禄代慌了神,只觉得手脚都软了,
可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啊,
虽然阿巴亥现在不怎么得宠,可她肚子里怀的可是贝勒爷的种,
“大福晋,”古齐末沒把阿巴亥掐醒,却意外地发现阿巴亥下身穿的棉绔湿了,古齐末不敢置信地伸手又摸了一把,不是血,手上挺干净的,难道是尿失禁了,
不等古齐末变脸,身后的噶禄代已是一声厉喝:“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叫接生婆子來,大福晋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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