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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吉嬷嬷一走,讷莫颜就苦着脸对自家格格说:“格格您可都听到了,嬷嬷要揭我皮呢,”
阿木沙礼不以为意地一笑:“她就嘴上厉害,哪次真弹过你一手指了,”
莽古济临盆在即,作为独生女儿那么多年的阿木沙礼内心越來越焦躁,只是她面上丝毫不显,越长大越觉得远不如小时候自在,小时她仗着父母宠爱,若说沒有一丝儿的恃宠而骄,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从小就跟个小人精似的,扮乖弄巧讨人喜欢,
随着年纪略长,长辈们对她的喜爱已经不再单纯只是看待孩童般了,而且,她渐渐也略懂了人事,知道有些人之所以对她好,并非是出自真心喜欢她这个人,不外乎是看在她父母的面上才会刻意说些好听的话來讨好她,
如今出个门,小姐妹间也不再胡闹玩笑,说的话題也越來越枯燥无聊,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和长辈女眷们的说词都是一样的,,她是大姑娘了,虽然女真人男女都一样,但分工上还是有所差别,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出身权贵之家,不求骑射渔猎样样精通,但操持家务、针黹女红之类的也成了考量女子的一种评判标准,
乌吉嬷嬷每次都会感慨地对她说:“要早生个几十年倒也罢了,沒那么多讲究,女人打猎种地,哪样儿都跟男人沒区别,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生孩子嘛,也不用学啊,女人天生就会生孩子,不会生孩子的,那不就真成了男人了,”
可这毕竟是几十年前,如今爱新觉罗成了建州最尊贵的权贵,建州在努尔哈赤的率领下,日益富庶,日子好过了,层次拔高了,物质不缺的同时,精神追求开始多了起來,
阿木沙礼自小在男孩堆里长大的,她也沒觉得不妥,但凡男孩子会的,她都会,即便不算拔尖的,但她也绝对不是最差的,至少她射箭的准头比杜度还强些,差的不过是臂力,不过这个差距随着年龄的增长日益拉大,特别是她现在被她额涅强迫拘在家里学女红,弓箭,已是多时未碰,
要从一个内心跳脱撒野的女孩子重新改造成内心温婉贞静的少女,这个要求未免太高了点,阿木沙礼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逼出病來了,难道真是因为额涅要生弟弟了,所以才觉得不能放任她再像个野小子一样长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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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想什么,莽古济这段时日是真的无暇顾及了,武尔古岱的幼弟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她原就觉得头疼得不行,沒想到舒尔哈齐的九格格病了十多天,高热不止,最后竟然就这么沒了,人不死就已经很不好解决了,这还搞出了人命來,而莫洛浑这姐弟三人,居然还觉得沒什么大不了,
这回莽古济真的对这些亲戚感到厌烦了,有心不想再管,无奈武尔古岱念着弟弟妹妹的情分,一再恳求莽古济伸出援手,帮忙解决这个危机,武尔古岱将当日涉及到的奴才都打发了,莽古济想了又想,便说:“只此一次,我去做这个媒,替莫洛浑娶了八堂妹吧,”
万幸的是阿敏显然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是因为不是同母妹妹,瓜尔佳氏生的又实在多,那些弟弟妹妹又都有小瓜尔佳氏养着,琐碎小事不需阿敏操心,所以莽古济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时,阿敏沒多犹豫便答应了,反正八妹已经成个半瘸子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消除余毒,不留下任何后遗症什么的,
这头亲事口头说定,莽古济也算是松了口气,沒曾想,外头沒乱起來,窝里那三个又添乱了,起因很简单,莫洛浑不想要瘸子,
莫洛浑坚持不肯娶八格格,说八格格瘸了,要换人,
莽古济原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莫洛浑还冲着她大呼小叫,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我不要那瘸子,让他们换一个來,就要她妹妹好了,那个十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