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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止是她们,就算是现在尊贵如阿巴亥,出嫁前身为乌拉前首领贝勒满泰的女儿,她嫁给努尔哈赤时又何尝是自己愿意的,
女儿家就是这个命,这是身为格格的宿命,
木槿人已经醒转过來了,只是伏在枕边哭泣不止,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她的眼角滚落,尽数湮灭于发丛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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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库什有些犹疑地站在门口,许是來回踌躇走动久了,那两条面目凶狠的猎犬警觉起來,冲她不是太友善地龇起了牙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听到动静后的敦达里开门出來,见到门口红着眼泫然欲泣的少女后不禁一愣,
穆库什手指扭着帕子:“敦达里”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來,自己來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四格格又是來找八阿哥的,真不凑巧,八阿哥又不在家,”
穆库什摇了摇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惆怅,她眼神迷茫地看着敦达里,讷讷地说:“也不是八哥不在,我找我找你,我是找你的敦达里,”
“四格格有什么吩咐,”敦达里的声音是和悦的,虽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少年期即将变声的低沉,然而与巴布海的粗犷沙哑相比,敦达里此刻的声音里凝聚着让人心定的东西,似乎不论什么事,只要说出來给他听,他就都有办法去解决,
穆库什茫然地想,敦达里就是这样神奇的人,从他六岁來到木栅,五年來他无所不能地替她解决了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烦恼,比起活泼好动的安达里,敦达里更像是个安静理智的兄长,虽然他其实比她还小两岁,
“敦达里”话到嘴边,她突然情怯起來,她跑來询问他,是否代表自己其实很在意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她不清楚,有种懵懵懂懂的情感堵在她的胸口,疏导不出來,也令她无法纾解,
“是,奴才在,”
敦达里的笑容永远是那么体贴温柔,多一分觉得太过虚假,少一分觉得太过薄情,
“木槿喜欢党奇”她终于艰涩地开口,
“嗯,”他沒有任何惊讶或者质疑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如既往地作为一个忠实的聆听着,
“阿玛想和乌拉联姻,乌拉的首领贝勒向阿玛求了亲木槿宁死不嫁,她真傻婚姻这种事岂能由着自己的心意來,她真傻,是不是,且不说党奇喜不喜欢她,即便是喜欢的,两情相悦那又如何,党奇今年二十一岁了,家中有妻有子,这样嫁过去便能得到了圆满吗,”
敦达里不置可否,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穆库什,示意她擦拭眼泪,
穆库什接过帕子,有些愣忡:“我想不通这些看了那么多的夫妻,唯一令人羡慕的只有萨木哈尔,七哥是嫡子,却肯守着萨木哈尔一个人过日子,身边连个妾都沒有,去年辉发和建州关系交恶,七哥也一如既往地维护她从小到大,除了二姐,大概沒人觉得七哥聪明,和八哥的早慧相比,七哥更是才智平平,可是作为女人,我还是觉得羡慕萨木哈尔,我不知道怎么去评定一个男人的好坏,也许在别人眼里,巴图鲁那般的男子才是好的,可我”她抽了抽鼻子,哂笑,“瞧我,说的语无伦次的,我沒别的意思,你就当我随口唠叨”
敦达里点点头,目光柔和:“格格向來是个有主意的,”
穆库什垂下眼睑,日渐西沉的晚霞投射在她身上,那单薄的双肩似乎肩负着她无法承受的重量,她垮着肩,眼神木讷地看着敦达里脚上的靴子,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
“也许”她喃喃地开口,眼睫如蝶翅般扑扇了两下,待眼睑抬起时,眸底的那点星光却很快被掩藏住,她幽幽地一笑,笑容空洞,说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