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就不曾怀疑过,也许是仇家下的手呢?”男子开了口,却是引起了一个误会。
南家家主立刻将眼神移到仇家家主的身上,死死地瞪着,将手中拳头死死攥起,一副就要扑上去的架势。
“你这小子,胡说乱编什么呢,要是我仇家下手,何至于还搭上了一个嫡系小辈的性命。”仇家家主的青筋曝气,怒火是朝着男子发的,而话,却是说给南家家主听的。
“此仇非彼仇,我的意思是二位就没有什么宿敌之类的吗?说不定事情是他们干的。”
话说到此,二位不觉变了变脸色,想着会不会果真如这少年所说,是自己的仇家干的?
但随即就把这念头给打消了,这天魅城,只有四个地方不在他们的监控之中,其中就包含得有鸾香水榭在内,可是要说仇家,细细想来这些地方都不太可能出手,包括鸾香水榭,也是这样。
他们的仇家,基本上都是外域的修者。
可天魅城,除了上述的四个地方外,其余的地方地在他们的监控之内,凡是要进天魅城的修者,还未真正踏入城门半步身,多半早就被他们翻了家底,查了个明白,何至于死仇走到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却是毫不知情。
但是,眼前的这个青年,进入天魅城,为鸾香水榭楼主的座上宾,他们对其的了解,却是一片空白。
想到这,二者不约而同地又重新用眼神将男子审视了一遍。
“南某请问,这个小兄弟是从那来,又是如何进入这天魅城的。”守城的将士全都为仇家族卿修者,这话,理应由仇家家主来问。
“是呀,敢问这位小兄弟,是从哪来,又是怎样进入这天魅城的。”
南家家主也附和到,这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南家的修士盯着,一个身轻体弱的男子第一次进入鸾香水榭,他却从来没有接到过禀告。
“二位是在怀疑他吗?”随着云纱的飘动,媚娘终于是将身体转了过来。
“楼主见谅,我俩家嫡系后辈惨死,但凡有一个线索,我俩家都不可能放过,若是这位小兄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晚他怕是非得和我们走一躺不可。”
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他们自然是不敢拿媚娘以及整个鸾香水榭怎么样,但男子就不同了,无世无流,无家无名,背后没有任何靠山,又只是个四段练气的修为废材,这样的一个人,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男子嘴角微微荡过一丝邪笑,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哼,”一直都是冷言冷语的媚娘却是在这可从嘴中冒出了冷哼,“我怕他要是今天和你们走了,二位家主的贵府怕是从此就永无宁日了。”
“嗯?”二位家主不明所以,四段练气的废材,还能翻天不可?
“寒公子是我媚娘请来的贵客,且不说我不会让他和你们走,他要是和你们走了,怕是他师傅也不会答应。”
“师傅?不就一个师傅吗?楼主也太想看我仇家和南家了,一师一徒,还入不了我俩家的眼。”
仇家家主蔑视的口吻中夹杂着轻佻的语气,徒弟是四段练气的废材,师傅充其量也就是个半桶水。
“是吗,那要是这个师傅,是尚老先生呢?”
刚一听‘尚老先生’四个字,仇家家主和南家家主的脸色顿时凝固了,手在不经意间就开始抖了抖。
“尚老先生?你说的可是那个尚老先生?”似乎是想确认心中那种莫名恐惧到底是不是真的,南家家主十分疑惑地说出这话。
“不然呢,除了人族智者尚老先生之外,这五域之中,还有谁,能担此称谓的?”
听媚娘这话,再看他俩那青白相间的脸色,就像是在给死刑犯下最后通牒一般,魂都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