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是杂种?那林珊珊的呢?”
江星月哭着笑,“林珊珊从国外带的孩子回来,还不是杂种?可你呢?”
她想一辈子都不提林珊珊,不提林珊珊的孩子。
她想装作不知道,只要她不说,这件事就没有发生。
她只想跟厉斯城生活在一起,厉斯城是她的天,可以给她支撑起一切。
毕竟她没有母亲,父亲成了植物人,她要照顾多病的儿子,厉斯城在,她就不慌。
她不想失去,所以再多的挑衅和证据,她都装作从未收到过。
她努力的,卑微的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却还是碎了。
“她的孩子,可比你的高贵。”厉斯城厉色看着江星月。
江星月点点头,心脏好像不会跳了,是另外一个人在替她开口说话似的,她的耳朵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好,我低贱,我的儿子也低贱。”
江星月推开厉斯城,转身去抱床上的儿子。
刚刚抱起来,孩子却一把被厉斯城抢走,“他的病和豌豆的病一样,我需要带他去做解剖研究。”
江星月听到“解剖研究”四个字,就想到儿子的身体会被支离破碎的处理!
她不是迂腐的人,她甚至早就做了自愿捐赠遗体的打算,死了以后可以让自己的器官给有用的人。
她也可以把儿子的遗体捐献。
可是她不能给厉斯城,这个人对她的家庭已经恨之入骨,她不会善待孩子的身体。
林珊珊更不会!
他们怕是恨不得狠狠凌虐孩子的身体!
“不行!”
“你这个杂种儿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如今,也算有点价值。”
江星月冲过去,太平间里突然进来四个人将她压住。
她挣扎,反抗,嘶喊,“厉斯城!你放过我儿子!我跟你离婚!我成全你和林珊珊!我成全你们!”
林珊珊挑衅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有放弃过婚姻。
可现在她再也撑不住了。
除了离婚,她还能怎么办?
她没有听到厉斯城的回应。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为了孩子的去向奔波,医院便打来电话,父亲快要不行了。
刚刚赶到医院,公司便打来电话,江氏股价连续大跌后,有私募重仓连续吃进,江氏怕是要易主。
江星月每走一步,都是虚浮的。
好像踩在云上,四周悬空,没有食物,没有依靠,连空气都稀薄了,她不敢摇晃,不敢前行。
错一步,粉身碎骨。
这就是厉斯城给她的报复!
很好,像他做事的风格,果断,决绝,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一直都是那么心狠手辣。
就像13岁她被绑架的时候,他才17岁,他便将那个要强暴她的罪犯打死。
打到那人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连一句完整的“救命”都不曾喊出口。
她爱上的那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
江星月站在医院走廊上,看着父亲进入的icu,而后找了个凳子坐下,看起来端端正正。
她拿出电话打给厉斯城,声色平和,“你想逼死我,对不对?”
对方沉默须臾,轻笑,“你会舍得去死?”
江星月抽了一声冷气,父亲都还没死,她怎么能去死?
她不会如他所愿。
“你不是想和林珊珊在一起吗?厉斯城,我们就纠缠到死吧,既然冤冤相报无法了,那就不要了结了。
以前,我是爱你,所以你怎么对我冷漠,我都不肯离婚。如今,我一点也不爱你了,我对你,只有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