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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夫,”那大汉颇为不好意思地停下了手,还十分无措地搓了搓手,古铜色的肤色居然还透出了些许红晕,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军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见到这白白净净的齐大夫,好像平白无故就低了他一截似得,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气质吗,
齐榆淡淡应了一声,动作轻柔地将齐莫白从地上扶了起來,见那大汉还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不由皱了皱眉:“在看什么,还不过來搭把手,”
那大汉连忙“哦”了一声,又搔了搔头,从另一侧将齐莫白直接架了起來,这时候才想起來问问題:“对了,齐大夫,你让我将人放了,可有带來侯爷的口谕或者手谕吗,”
“沒有,”齐榆回答得毫不犹豫,仿佛全然沒有看见那个大汉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瞬间僵硬的表情,沒有丝毫罪恶感的继续嫌弃道,“好好扶,将人扶好了,”
那大汉忙将自己揽住少年的肩膀的手收了回來,改为小心翼翼地让少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完完全全的只是一个移动架子,走了几步,那大汉再次窘迫地问道:“齐大夫,那个、棍刑是齐家大小姐下命令打的,侯爷说过,齐家大小姐的命令等同于他的命令,这,你让我将人放了,万一侯爷问起來,”
齐榆微微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就像皮毛光滑的白狐狸在阳光下慵懒而又惬意的模样:“无妨,你就说人是我让放的,”
那大汉显然放下心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有齐大夫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将人带到哪儿,”一脸的虚心求问,以及深藏其中的八卦,谁不知道这齐大夫看似温情,实则对谁都有淡淡的距离,难道齐大夫准备将人带回他的帐篷,
“带回我的帐篷,”齐榆沒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那军汉瞠目结舌,不会吧,他也就是随便那么一猜,怎么就被他猜中了呢,话说这个白白净净的齐大夫,不会其实就是好这一口吧,想到这里,那军汉看向齐莫白的眼神也就不由古怪了几分,一定是这样,不然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的齐大夫怎么会突然开口救人呢,
完全不知道面前那军汉在想什么的齐榆,一看见自己的帐篷到了,便毫不犹豫地开口撵人:“好了,这儿沒你的事了,去跟侯爷说一声,以免日后再生纠纷,”
那军汉看了看齐榆,又看了看躺在齐榆怀里的齐莫白,期期艾艾地冒出來了一句:“齐大夫,这人还伤着呢,你要做什么,也等人好一点了再说吧,”说完这句话,就一溜烟儿跑了,生怕晚了一步,会被逮住狠狠训斥一顿,
齐榆先是一头雾水,听明白了之后,不由一脸黑线,这人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就算他真的想要做什么,对象也绝对不会是瘦弱不堪、皮包骨头的可怜鬼吧,
齐榆忍不住又打量了齐莫白一番,脸上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來原來的肤色,还沾染上了几块血渍,颧骨很高,整张脸都瘦成了锥子形状,下巴尖的厉害,嘴唇沒有任何的血色,紧紧地抿着,仿佛睡梦中都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齐榆不由有些嫌弃,自己除非眼瞎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嫌弃归嫌弃,人既然已经救回來了,那么该处理的伤口,自然也要处理,
齐榆先将匕首放在火上來回烤了好几遍,然后用匕首将齐莫白受伤的部位的衣服划开,再慢慢地将衣服与血肉分离,这个过程无疑是极其痛苦的,看这孩子哪怕是在昏迷中,还微微抽搐也就知道了,
为了减少一些他的痛苦,齐榆下手的动作极其的利索,将被打坏死的血肉直接剜掉,然后一点一点撒上药粉,确保沒有血液再流出來以后,才替他裹上了纱布,在处理的过程中,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齐榆真沒有想到,看上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