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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北的风夹杂着雪花,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钻心的疼,同行的一余人,在流放的路上死去的,便不计其数,
齐莫白原本也是那被冻死的众多人员中的一个,不过是一位老大娘发了善心,将原本属于她的热汤给齐莫白灌了下去,他才勉强活了下來,或者说,原本的齐莫白确实是冻死了,活过來的是他,这本书原來的作者,
一觉醒來,发现自己穿越进书里,齐莫白表示,当真是苦不堪言,他原本还想试试,再死一次能不能穿回去的,但对上老大娘那殷殷期待的眼神,好吧,他不忍心了,再说,万一回不去,岂不是浪费了这条白捡回來的命吗,思及此,齐莫白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人家穿越过來的,不是王孙贵族,至少也是殷实之家,哪像自己,一穿越过來便是家族获罪,满门流放,
这本书的女主角名为齐嫣,同样获罪流放,不过人家的待遇要远远地高于自己,先是有指腹为婚、并且从小爱慕她的未婚夫沈谅上下打点;接着便是押送罪犯的镇远候楚勋因其献计而另眼相看,特殊对待,最后是流放的云锦城的最高长官都指挥使的儿子,发现女主特殊的种植技能,前來讨教;一來二去,心生爱慕,
虽然此刻还沒有抵达云锦城,但女主这一路都坐的是专门的马车,不像他们,长途跋涉全凭一双腿;吃饭也有专门的厨子,一荤三素,而他们只有粗面馒头,咽得下就咽,咽不下,前方漫长的旅途等待他们的恐怕只有一个“死”字,
说起來,齐莫白应该也算是女主的弟弟,不过女主是嫡女,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子,女主记不记得他还很难说,更遑论改善一下齐莫白的生存环境了,
在女主的心里,她的弟弟恐怕只有那个长得粉嫩可爱、笑起來一团孩子气的齐府嫡长子齐允了,
毕竟她是女子身份,将來能不能重振齐府门楣,使她摆脱军户的身份的关键,还是在于这个齐府正经的主子,因而她不得不对他好,而齐允心里也明白,倘若沒有他嫡姐,这一路他也决计不可能这么舒坦,能不能活着抵达云锦城还是个问題,对齐嫣,最然也是越发敬重,
两个人姐友弟恭,一路上同坐一辆马车,同食一处饭食,惹得楚勋明知道齐允只是她的弟弟,依旧吃醋连连,
马车里,楚勋将齐允强制性地撵到马车外以后,就一把将自己的意中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凑近对方的耳朵喘着粗气道:“不过是个毛还沒有长齐的小孩子罢了,作甚要对他那么好,我都吃醋了,”五大三粗的汉子,说出这等话來,却也丝毫不害臊,
齐嫣忍不住皱了一下柳眉,然后迅速地掩饰了过去,现在还不行,他还有用,再抬起头來,却已经是笑意盈盈:“侯爷当真是什么醋都爱吃,允儿是我的弟弟,我对他好不是正常的么,侯爷、侯爷何故拿自己去同他比较,难道侯爷不知道,你在我心中,自是与旁人不同的吗,”
楚勋笑着刮了一下齐嫣的俏鼻,爽朗大笑:“侯爷我可不是什么醋都吃的,侯爷我只爱吃小嫣儿你的醋,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侯爷我也就不再计较了,”
齐嫣“娇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迅速的筹谋着,不行,她还是得想办法早点甩了这个沒有头脑的镇远候,沒有一点用不说,还尽拖她的后腿,他也不想想,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这马车上,他还如此大喇喇地直接上了马车,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与她的关系根本就不简单吗,
齐嫣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个头脑简单的镇远候,就看见齐允冷着一张脸走了进來:“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甩了那个男人,我看见他就烦,每次一來就赶我出去,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吗,”
齐嫣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却还是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