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想要把机车服套回去已经晚了。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给我让路,原来是刚被揍了。”
夏翌阳开着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他滑下车窗,把墨镜推到头顶上,吹了声口哨,探出头,狭长的凤眸扫过唐锦的后背,“啧啧,白体恤都被染红了,唐叔叔可真舍得下手。小爷我最近学做好人好事,叫声哥哥,我就送你去医院。”
去你大爷!
大半夜的戴着墨镜也不怕开沟里,唐锦浑身是伤,一喘气都疼的紧,他懒得理夏翌阳,向前走去。
夏翌阳跟个狗皮膏药样,开着车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用不用我帮你叫几个记者过来,让他们写几篇通稿,谴责下家庭暴力?”
不是谴责,是想害死他吧,唐锦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他嘎嘣下咬碎糖果,停下脚步,对着夏翌阳勾了勾手指。
“这里又没其他人,叫个哥哥而已,不用搞得这么神秘的。”
夏翌阳嘴上虽这么说上,却又把头向外面探了几分,唐锦阴沉着脸揪住他的头发。
“嗷……”唐锦用了十足的力道,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碰,夏翌阳头皮差点被扯掉,嗷了一嗓子,“唐锦,快点给小爷松手!”
“下车。”
“你让我下我就下,小爷岂不是很没嗷……”夏翌阳又鬼叫声,疼的俊颜扭曲,“别,别再扯了,我下车,下车……”
这就对了嘛!
不长记性,每次都在他被老头子虐的体无完肤时凑上来,唐锦余怒未消踹了夏翌阳一脚。
夏翌阳跳开,唐锦顺势松开手,快速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法拉利轰着油门如离弦的箭样飞了出去。
“喂,那是小爷的车,唐锦你给小爷停下!”
夏翌阳顾不得整理被唐锦扯乱的头发,撒腿去追。
双腿跑得再快也难敌四个轮子,跑了十几米夏翌阳弯身双手撑着膝盖,眼神复杂的望着只剩下汽车尾灯的车子,咬牙切齿道:“再像上次样弄脏小爷的车,小爷一定把你打的连你爹都认不出来。”
金海岸,浴室。
体桖衫混着血黏在背后的伤口上,稍稍一扯就会带动皮肉,疼的唐锦直冒冷汗,豆大的汗滴不断从他的额上滚下,砸在他的脚边。
唐锦像往常样一咬牙用力一扯,疼的他闷哼声,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差点摔倒在地。
唐锦扒着墙稳了一会,哆嗦着手将染血的体血衫丢进垃圾桶。
此时,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圈圈白色纱布,紧紧地裹在她上身的某处,唐锦拿过剪刀,用力一剪,纱布应声而断,露出胸前的两处浑圆。
没错,他是个女生,从一出生就被极其好面子的父亲当成男生养的女生,在父亲变态的暴力镇压下她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六年前的一次逃跑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她便收起棱角,乖乖的做着父亲的牵线木偶,她的乖顺换回来的不是疼爱和夸赞,只有一身的伤痛,可笑吧。
唐锦胡乱抹了把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的液体,找出医药箱中自制的小工具,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三天后。
唐锦伤口发炎,足足烧了两天,幸亏她的小跟班小木及时发现给她喂了退烧药。
“锦少,起来吃点粥。”小木眼睛红红的,轻轻推了推唐锦的肩膀。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后背火辣辣的疼,脑袋重如千斤,唐锦声音沙哑,晕晕沉沉的趴在床上不想动。
“刚刚阿大打电话说公司可以暂时不去,拍卖会晚上八点举行,让锦少不要迟到。”
拍卖会是什么鬼?
脑袋里一团浆糊,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