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免了。”
“花鬼帮的人……”
“都死完了。”
谁利亚斯在一边数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甘索也要死咯!”
“甘索?那个扔砍刀的男人吗?”
“对!”
星则渊隐约看了他一眼,还有些印象,当时,他的心脏扑腾跳了一下。
“他受重伤了?”
“没有!”
“那怎么会死?”
谁利亚斯属于那种话多类型的,她打的算盘得多,是个很精明的胖女人,但是说起加尔多多·甘索,她就严肃多了,一点也不油腔滑调。
“想听故事吗?”
“想!”
看了看四周,之前被他扔出去刺中龅牙男人的匕首和他的背包一起摆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那是禾乃送给他的,可不能弄丢。
“我认识加尔多多·甘索,是十三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头兵,来我们山村庄园普查人口,结果看中了爱玛。你说人也真奇怪,就那么一眼,他就记住爱玛了,因为是普查人口,他知道了爱玛的年龄,身份卡号,还有很多很多东西……”
谁利亚斯将其这段故事的时候双眼有神,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
从故事中,星则渊觉得加尔多多·甘索肯定是个不错的人,因为他可以爱一个人这么久,足以证明他的人品。十几年的故事在一个小时的对话里都讲完了,星则渊感觉自己似乎和加尔多多·甘索认识了很久很久。
“走吧!走!”
两个站在篱笆外的男人身穿着政府军的军装,此时看到一个黑影过来了,其中一个男人拉着身边的人往篱笆外走。
“布鲁,你不劝他了?”
“不劝了,走吧!不然他会更伤心的。”
“他妈的花鬼帮,老子兄弟都他妈被他们害惨了。”
“明天我们再来,先给城里汇报,说花鬼帮完了。让他好好地思考一晚上,他会想通的。嫂子会说服他!”
这两个人是甘索在政府军里最好的兄弟,都是少尉。在他们急匆匆的走去时,黑影在后院守灵的摇曳灯光前伫立,那是一张全是血的脸,左臂上还有伤,但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那些粘着衣服的黑红黑红的血伽有些吓人。
甘索一路走得很慢,现在天都快黑了,平时跑起来不过两个小时的路,他活活从中午十一点半走到了六点才到。
“我回来了。”
平时他都会先回到三山村,把自己带的一些适合老年人养生的东西送给父亲,然后和父亲好好聊聊天,在两年前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会更快回到山村庄园。但是母亲走后,他都会在这里呆一晚上。
傍晚放假,在这里呆一晚,然后再回家,他一直都这样。
父亲老了,不能把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了,甘索和父亲喝喝酒,下下棋。他还给父亲按摩,半夜去干父亲未来几天要干的农活。虽然只有一小片地,只够他们自己吃,但也够了!老农民总不放心自己的土地,要亲手抚摸泥土才行。
甘索放完月假回巴中城的那个下午,会带着爱玛和安妮到这间老屋来,每个月如此,从不间断。过节了,就全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安妮会调皮的揪爷爷的胡子,让爷爷含着泪还疼爱的不行。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想哭,满脸的泪水在雪伽上变成红色。
坐在守灵台前,拿着兄弟给他准备的酒壶开始喝酒,爱玛喜欢在他喝酒的时候尝一口,常常一边吐舌头一边说辣。这些温馨的场面,这些曾经让他干劲十足,热爱生活的场面,此时让他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直到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