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啊,他怎么舍得伤害你。他肯定是不小心的!”
“我才不信,他每天骂我,现在好不容易找了机会,终于能对我下手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不要回家了”唐冬冬“哇”地一声,哭声炸了出来。
唐冬冬的玻璃心在吴晓悦面前碎了一地。她就是怕啊,觉得哥哥对她已经没爱了。
吴晓悦正愁不知道说什么好,黄泽安出现了,他直挺挺站在两人身后竖着耳朵,吴晓悦抬头吓了一跳。
他显然是被唐冬冬的嚎啕大哭惊到,用口型指着唐冬冬的头顶问:“她怎么了?”
吴晓悦皱着眉摇摇头:“别问了!”
越不让他问,他越来兴趣,笑嘻嘻蹲下来拍拍唐冬冬的背:“嘿!干嘛呢?!”
唐冬冬肩头震了一下,缓慢回过身,黄泽安就看到这样一副可怕的场面:那女人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右眼像被挖了一样肿得老高并且睁不开来。表情明明是哭却像在笑,他瞬间感觉自己被当成猎物一样被盯住了。
虽然气氛危险,但还是想感叹一句:卧槽,这还是唐冬冬吗?
“你王八蛋!又想看我笑话是不是!你还笑,还想骂我独眼怪吗?!”唐冬冬崩溃坐在地上,随便抓起落叶抓起泥土就往黄泽安脸上呼:“你高兴了!你得意了!”
“喂喂!你干嘛”
黄泽安想跑,没成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正好成了唐冬冬的出气筒。唐冬冬抡起拳头就往黄泽安身上打,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她恨不得当场揍死他!
“冬冬你冷静点!”吴晓悦在一旁劝架,根本劝不住,只好退到战圈以外,遗憾地告知黄泽安:“我提醒过你的,别理她。”
黄泽安举起手肘用衣袖挡着泥草和拳头,心想这个女人失心疯了吧!拿他当沙包呢!但他又不敢使劲反抗,唐冬冬有伤在身,万一把她惹火了,她完全有打110报警的可能。
唐冬冬打了一会儿累了,跌坐在一边哭得更加厉害:“你也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
“额”
黄泽安拍拍头上的灰,只当自己不走运倒了一次霉,刚想跑,又被唐冬冬一把拉住西装裤腿,新的一轮拳击运动又开始了
过了青春期,不再是学生。黄泽安和唐冬冬之间断然不会再用叫家长这种操作来解决问题。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西装笔挺却鼻青脸肿的黄泽安斜挎着一只公文包,把唐冬冬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你不想对我表示些什么吗,拳击手同 | 志?”
“我没什么可说的。”
黄泽安一路追在脸色苍白的唐冬冬后面。唐冬冬只顾快步走,她得赶地铁,赶快回家。
走着走着,她停下来。
黄泽安迎头撞了上去,唐冬冬的后脑勺顶在他胸口,他一个弹跳,躲开。
“干嘛突然停啊,有病啊!”他捂着胸口往后缩了缩。
唐冬冬两眼放空,嘴里念念有词:“我为什么要急着回家呢?对,我不能回家,家里有犯罪分子,我为什么要回家!”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豁然开朗:“我他妈为啥要回家?!我有晓悦啊!”
说着她往反方向走,试着追上刚走不久的吴晓悦,一边追一边打电话:
“喂?晓悦你慢点走!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要去你家蹭住!”
“你来我家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在跟陈默寒同居吗?”
“”一盆冷水让唐冬冬停下了脚步。希望变成失望,天堂掉下地狱。
吴晓悦劝她:“你回去没准他就痛定思痛向你道歉了呢!没准他还给你一笔医药费,抚恤金!”
唐冬冬听着:“没吸引力了。”
垂着肩膀挂了电话。
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