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后果就是,唐冬冬被换到了传说中的学霸座位——讲台右手边,以及除了充饭卡,她再也拿不到一块钱生活费。
黄泽安成为了唐冬冬高中三年的伤痛。但经过那次,她并没有彻底放弃他,真正让她感觉绝望的,还有之后的几次经历。
比如某天黄泽安故意告诉了她某一题的特殊解法,让她成为全班唯二解出那道题答案的同学,随后老师的问话中,他又把她推成抄作业的贼,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从没教过她。
再比如某天课间操的时候,唐冬冬跑步被他踩掉了鞋子。那只鞋被他传送来传送去最后落在了操场边上的臭水沟里,唐冬冬在围观之下羞耻地跑回教室,那天她一整天都光着一只脚,在一个哈气成冰的初春。
最让唐冬冬死心的一次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那几天,那时候她好不容易爬上去一点名次,黄泽安却传纸条给她:别学了,你考不上的,你这种人要是能考上,那对认真学习的人也太不公平了吧?
看完以后,唐冬冬异常平静地撕了纸条,回家以后哭了,哭了很久,哭得很惨。她发觉自己喜欢错了人。错了太久了,她在跟他做同桌之前就喜欢上了他。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唐冬冬都在做自我反思。她觉得自己遭到了报应,随便影响他人情绪的报应。不过好在被她耽误过的那些学生们高考成绩都很好,不是九八五,就是二一一,尤其黄泽安,更是出了奇好,他在暑假的时候收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她自己,则和吴晓悦考了一模一样的分数。在二本和一本的界限上摇摇欲坠的吊车尾姐妹花辜负了全班进本一的重点班期望,最后相约上了一所不太入流的二本学校。
现在唐冬冬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很傻逼,明明能好好学习好好收钱,非要去碰禁忌的果实。最可怕的是碰到了黄泽安,简直是找罪受。
“说实话,我还没见识过他有多贱,还蛮好奇的耶”吴晓悦托着下巴开始发花痴。这个女人神奇得很,对未知的领域总是有股异常的浪漫情愫。
“好奇个鸟蛋?!只要经历过一次,包你想让他跪下喊爸爸!”
说着唐冬冬便用筷子戳上一个鹌鹑蛋,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忽然惊喜道:“最近食堂换阿姨了吗?鹌鹑蛋居然入味了!”
吴晓悦脸色一变,轻轻地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他来了。”
“谁?白应磊又来了?!”唐冬冬擦擦嘴上的油,笑眯眯回过头,对上的却是黄泽安的那张假笑脸。
标准的商业式礼貌微笑,哦,扎眼了。
她又飞快地把头转回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黄泽安上前一步:“唐冬冬?我能坐这里吗?”
“不能。”唐冬冬头也没抬,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那我坐这边吧。”黄泽安倒也不认生,在吴晓悦那侧坐下,问她:“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吴晓悦?你变漂亮了。”
“啊,多谢多谢。”
被帅哥夸奖,吴晓悦心里头是美的,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唐冬冬,提醒她注意态度。
态度?那是什么。也不知道黄泽安到底安的什么心,食堂里那么多人,那么多座位,他非要往这儿凑什么凑!之前装作不认识,现在又自来熟,简直有病吧他
“我们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见过吧?大家都变了挺多的。”黄泽安找话题说。
唐冬冬冷哼了一声,三人饭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她把筷子捏得很紧,目光斜视着黄泽安,索命女鬼般幽幽地问:“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算算账?”
“啊?算账?”黄泽安不应战,反而一张无辜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要是想找我叙叙旧,那我很高兴的。”
他始终保持着客气的微笑,弄得唐冬冬反而好像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