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觉得陶荷不够聪明?”
没头没脑地说起这句话,许寒江手一动,挤进她的罩里。
两个从未偷尝的初学者,倒更像是经验丰富者般老成。
“但是有些话,她说得还挺对的。”
“哪些话?”那是梁潮从未被人涉足的私地,她既要忍住本能的抗拒,又要忍住本能的快感,尽量清醒。
“评价我的那些话,”许寒江始终靠在她头顶,声调不曾变化一丝一毫,“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定比你自私得多。”
“你看到了我,但你看不全我。”
“我仅有的良心,都用在拒绝你的那两次了,以后需要我心软的时候,你可以怪罪,但至少可以省点失望。”
梁潮没有说话。
她在思考。
许寒江突然松开她,离开得有些彻底,“你现在还可以走,如果你说留下,以后,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只能受着。”
“讨好我,来换我讨好你,如果不听话,我就限制你,如果想逃,我就折磨你”
说着,他又退了一步。
他特意给她一个安全距离,反而显得威胁和逼迫。
虽然这是他的目的。
才适应和他身体相亲的感觉,梁潮有些失落,她低头,藏住眼神。
他不信她的爱,那她的情思也不愿让他一眼看尽。
如果是他修建的牢笼,她想她是愿意被囚的。
她做他的困兽,但她也要他的自由。
互相魇足,共享这绵长无味的一生。
只是想着,梁潮就觉得满足了。
她抬头,笑,“我都说了,如果我是男的,我肯定比你自私。”
“像刚才你说话的时间,我可能已经把你按在墙上一次,按在地上一次,抱在腰上一次了。”
许寒江一愣,也笑,“好,下次照你说的做吧。”
那我就当你已经选了。
末了,他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既然你选了,那以后,他感情的汹涌,她也只能受着。
许寒江,他不像表面那样完美地刚好,是伤口造就了他。
也许他还能给深刻,但他给不了柔情。
他这一生,没有被爱过,也没有爱过谁。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梁潮,但是他知道,他看见梁潮之后,一个人独处时,他没有再思索过死亡的事情。
所有人看他,都只看到他是表面上的钻石。
他们不知道,在暗处的许寒江,是怎么痛苦地感知这个无趣而单薄的世界。
这世界从未给他以颜色,他却要还这世界以惊艳。
陶荷和许有华的事,几乎全校都知道了。
公告栏上的照片,内容是梁潮那天看见的那样引人遐想。
主角不是自己的流言蜚语,大家确实热衷夸大和传播。
梁潮作为旁观者,也看清了。
所以刘西禹神神秘秘地跟她咬耳朵的时候,她是有些不耐烦的。
“挺无聊的”
刘西禹白眼一翻,“哪里无聊?这算实锤了好不好!难怪许家公司那个实习生名额给了陶荷,简直暗箱操作嘛!”
“陶荷自身成绩也不错,这也算证据?”梁潮并不是帮她开脱,只是觉得这种说法不太客观。
“你不知道”刘西禹表情些微不对,“陶荷喜欢许寒江,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而且,那个实习生名额,是许寒江推荐陶荷的。”
“现在越传越不对味,有人说是许有华挖儿子墙角,也有人说陶荷脚踩两只船,说得挺邪乎!”
梁潮有些沉郁,她很少生气,一般发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