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浓,我闭着眼,吻着蓝山的唇。手在蓝山的腰身之间游走,触到了蓝山不温不火的皮肤。欲望温暖了冰冷的空气,在拼命向房顶升腾。我却渐渐从意乱情迷里苏醒,我的心里仔细回想着我带蓝山回家的整个过程,我与蓝山的相遇。似乎是命定,但又处处充满着有意为之的心计。
那蓝山此刻的欲念,是逢场作戏还是意乱情迷呢?
我有些心不在焉了,就翻身,到了蓝山上面。我看着她精致的脸,无可挑剔的五官。
“要不要来点红酒?”我问。
蓝山有些愣神,说:“好啊。”
我拉开看起来像是衣柜的一扇门,但其实里面是一个个小格子,用来储酒。随便拿出来最上面的一支,又从下面拿了两只勃艮第杯,放在了桌子上。蓝山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走到了我身边。我打开瓶盖,把一整瓶酒咚咚咚倒进了醒酒器里。
“给。”我倒了一杯酒,给了蓝山。
蓝山从桌子上拿起酒杯,摇晃着酒杯,闻着聚集在杯口的葡萄血液的香气。“henri jayer”,蓝山看了一眼酒标上的名字,站在了高大的落地窗前。
月光皎洁,一切都无处遁形。
“我妈很喜欢你。”我说。
“阿姨是一个把家庭和事业都照顾得很好的人。” 蓝山笑着说,“她还邀请我去她的基金会,我还挺感兴趣的。”
“看到你们这么投缘我就放心了。”我从背后抱着蓝山的腰,下巴放在蓝山的肩膀上,她酒杯里的香气扑在我的脸上。
“你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蓝山突然说。
“哪里让你觉得神秘莫测了?”我在她耳边说。
“我之前接触过你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跟他们不一样。”蓝山说。
“我没他们那么狗仗人势?”我笑着,“总有些人接近了权利就以为自己拥有权利。”
蓝山笑着:“那得看有多近了。”蓝山看着楼下,我顺着蓝山的目光看去,几个戴着耳麦穿着黑西装的人就站在那里执勤。
的确,接近权利能给人带来的好处是数不尽的。他们的升迁只不过是爷爷的一句话,虽然这句话不能赋予谁实际的权利,但是对于他们的出身而言,这句话所带来的可能别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福利,就足够让他们尽心尽力在此付出了。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金钱的人或许能有些许随心所欲的空间,但是拥有了权利的人,却可以为所欲为。
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年幼的玩伴,那些离权利更近的人,如今也全都是为所欲为的嘴脸。他们的生活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最低级的欲望,也就是:食c色c性。
其实很难说食色性是低级的欲望,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很高级的,人类会被他们轻易控制。
至于仁与义,我想,大概也就是我们的共识,我们所谓共识,就是永远维护自己的利益。我们之间可以有分歧,可以有不同的处事方法,可以不讲道德。但我们的底线,就是我们永远肝胆相照地维护着“我们”这个集体的利益。如果有人一旦侵犯了“我们”的利益,那我们就会立刻一致对外。
“今天我爸跟我聊了很多。”我没想继续在我们这个圈子的话题上纠缠太多。
“聊了什么?”蓝山不假思索地问。
“关于你爸的。”我把从蓝山的腰间抽回来,我走向屋内,把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精美的铜制盒子拿到窗前的台子上。伸手打开窗户,我的举动立马引起了楼下几个警卫的注意。他们也只是往楼上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异样就作罢。
“嗯?”蓝山表达了自己的疑问。我打开盒子,拿出一支烟,捏碎了爆珠,递给蓝山。
“我爸和你父亲竟然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