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锦绣,青竹人如何?”珊珊抿了一口茶水,询问道。
“姑娘没事。”
“怎么不见她人,不是每日都会来。今日一整天都不见其踪迹。”珊珊问道。
“今日大早姑娘就出宫去了,方才回来,似乎今日有些不悦。”
珊珊心中念道:不悦?昨日她似乎有些奇怪。不行,我要去看她。踱步而出,轻推其房门,望见青竹躺于床上呼呼大睡。怎么不盖被子这丫头,无奈摇了摇头。凑近一望,睡得还挺熟的。身上的衣裳都不脱下
伸手拢过其脖子,将其扶起。
因人儿过于疲累,未曾发觉。头无力倚靠倒在珊珊肩膀上。
珊珊望见锁骨之上一条浅浅绳印记,又加重几分怀疑。
人儿低语呓语道:“母”又呓语道,眉心紧锁。“不不不”
珊珊在耳边安慰轻语道:“没事没事”手轻轻抚摸其墨发。微微将其放于床上,盖好被子。
人儿手紧紧攥着,珊珊起身于梳妆台,在台上寻觅东西。
残月下半截梳妆台盒上黑小细绳的露出。什么东西?轻开盒子,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子展现在跟前。一眼看穿是何物这不是雪儿的玉坠子。
拿起玉坠与自己脖上的坠子一同对接。两个坠子天衣无缝对接成了一块玉佩。表情惊愕,转身望着床上人儿。她真的是雪儿习惯c玉簪c胎记可为什么要如此做悄然无声把玉坠放回原位,忐忑不安离去。
未央宫
青竹一脸朦胧睡意站着望着珊珊。
“昨日你去哪里?五凌说你并没去找她。”
“我一个人去郊外看看风景,娘娘”。
“你应该叫我母后,不该叫娘娘。”
青竹有些迷糊应和,双眸一时睁开一时合闭。
珊珊示意其过来身旁坐下,青竹迷迷糊糊走过来并坐于身旁,无视锦绣的存在,双眸合闭。倚靠在珊珊肩上。
锦绣见状,赶忙唤道:“姑娘!”未曾语完,珊珊示意退下。锦绣会意退出房中。
到底是有多困?难不成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玉龙悄然无声入未央宫,轻语道:“珊珊”
“天佑哥”欲起身,无奈肩膀上倚靠一个人。
玉龙心中不解,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扶她到软塌睡。”
珊珊应和,青竹半醒半困被人搀扶到软塌上。
迷迷糊糊的青竹仰天望着,三月是真个多事之秋。今日是三月一日,每年三月我都会一两天如此昏昏沉沉。今年发作早了几日。入夜一遍又一遍梦到那日在断牙峰所有一切。我不断挣扎逃跑,最后还是失足落入崖。反复的重现让我不想挣扎,而我的心已如死灰
青竹朦胧中听到二人在言语,却听不清二人在讲什么。
珊珊率先问道:“关于青竹的事。”
“我正想与你讲此事,三月六日我在醉花苑设了宴已发出帖子,给青竹赐一个封号。”
“可她是”珊珊突然意识到什么了,话到嘴边赶忙收回。点头应和。不对,他们俩绝对有问题。当年之事肯定大有文章。青竹就是当年失足的雪儿,她有玉坠子,身上的胎记。这些足以证明其身份,可她一样都没有说,还有她的武功怎么回事。而天佑哥对当年只字不提,力排众议不立碑是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雪儿其实在世。
消息在宫中四处传开,国主当日带回的孤女,不过数月之久。竟纵身一跃成了楚国第二个公主殿下,让人不禁羡慕和唏嘘。
雅娴心中犹有不服,真不懂。一个孤女竟骑到我头上。今夜过后她就是蓝漓宫的新主人。蓝漓宫历年来都是禁宫,舅舅和舅母素来看重那个地方。竟给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