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这个身穿白色道服的女子有些吓人,还有着不同常人的清冷孤傲。叫人一看就想瞧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有这般孤傲的性子。
因此整条街不止楚醇一人盯着那人不放,几乎每人都多看了几眼。
那人却像是平常一般,怕是习惯了这样引人注目的自己。
楚醇见那女子直直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也不去多想撇了撇嘴便继续逛他的街。
文端溪一脸冷漠的走着她的路,金都的繁华令她眼中充满了好奇,可面上却无论如何变成沿途看到的那些府中小姐出游时的开心的表情。
她试着努力扬起嘴角,不过,不用看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怪异。
扬起的嘴角又重新放下,继续她的面无表情。
的确那样才是她最为舒服的表情。
一路走来,她时刻感觉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却没有一个带着恶意。反倒觉得那些人是在欣赏着自己,这样的目光使得文端溪更加的自信更加扬起自己好看的下巴。
不离站在离楼的最高层,俯视着金都的每一条街道。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人的身上。
正是,文端溪。
或许别人不知道,可不离却清楚的很。
文端溪的来路。
不离的眼中带着精光,脑海里正酝酿着一个对于文端溪来说的一个可怕计划。
十九终于闲下来了。
不知出了什么原因,新开封的新酒居然毫无酒香,喝着却是有些辛辣的酒味。
一时不知什么原因的陈伯林叔胡叔,三人苦着脸,原本的喜悦全数不见,又重新闷到了酒窖中商量着问题。
十九不敢吵他们便乖乖的烧好水蒸好糯米,一个人坐在那坛新酒前发着呆。
人啊就是不能闲下来,一闲就容易想事情,一想事情就容易有烦恼,一有烦恼就什么都不想去做。
十九便就是这样。
一闲下来的她,便想起了昨夜的那个轻吻。
十九傻坐着笑着,仿佛又回到了昨晚。
登时,十九想起了自己是妖的身份心里一慌又想起不离知道自己喜欢楚舞时的反应。她不由的皱起了眉。
右手重重的拍了自己额头三下。
十九后悔,后悔怎么会陪起不离喝酒,这倒好,自己那拿不出手的酒量一下子跟倒豆子一样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说了出去。
现下台星的事怕是只有自己来了。
十九放下手,心里却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楚陶进城了。
清乐早就在城门楼候着了,一只在边上的茶棚里坐到了傍晚这才看楚陶骑着一匹马慢悠悠的进城。
清乐自然是见过楚陶,见他骑着大白马,一身深蓝色衣裳,在进城的人中分外扎眼。
“二少爷!二少爷!这里这里!”
清乐赶忙跳起,丢了六枚铜板,付了茶钱,就急匆匆的朝在大路边上的楚陶。
楚陶正在张望着四周,他看妻子寄来的信,妻子已经先一步到达了府中,今日他归来,三弟楚醇会来接他回府。
可他左看右看没有见到楚醇,心里便想着那小子定是上哪里玩耍忘了时辰不知道来接自己,回府定要叫他好看。
想着正要调转马头,茶棚那边就蹦起了一个人,边朝自己跑来嘴里喊着二少爷。
楚陶排行老二,从小听惯了二少爷这个称呼,这城门口本就人多,喊二少爷的人又有些矮,虽然看不太清来人是谁
可他依然在原地等着那个人跑过来。
只听那人气喘吁吁的说:“二少爷,三少爷叫我来接您回家。”
“那小子呢?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