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支流大明湖湖西之镇,却叫河西镇。
立夏后第二天是个河西镇及周边乡村逢集的大好日子。这一天,何老伯早早的收拾了一番,难得的穿了一身细棉织纫的体面衣服。乘着小船载着独孤长青c何雨夏还有姬无命顺河西游,约莫两刻钟便入了河西镇浅水小港。时候尚早,港内较平常小船还是多了许多,夏后的第一次大集确是一次乡野小镇上一年一度的盛会。
小船是靠不了岸了,缆绳套住前一只小船的浆舵就算是成了,后来的船只亦是如此停靠。如此一只一只像是编在一起的船队,倒也有些气势。姬无命踏过整只船队率先登陆了,独孤长青走在何雨夏前面,每每船间空隙大些的地方便伸手去接应何雨夏。何雨夏生于湖边,长于船间,脚下步伐轻盈,有独孤长青帮着片刻就都上了岸。
行至镇中,姬无命不知去了哪里。何老伯咳嗽了俩下,打断似粘似离两个年轻人的无声暧昧。“雨夏,你跟独孤公子到镇上好好耍耍,我去东家府上拜访一下。午时就在‘敬宾客栈’碰头,你可是最爱吃他家的回锅肉了。”何雨夏不忍何老伯一个人去拜访刘员外,却又想与独孤长青难得的独处半日,也没答应也没说不,何老伯摆摆手就走了,“丫头大了,留不住啊。”
小巷口一个捏糖人的小贩推着小车不住吆喝,竖着各形各式的糖人,也有兔子骏马大猪头还有各式糖捏的刀枪斧钺,吸引了好多携着孩童的人群。“捏糖人又脆又甜的糖人捏糖人!”何雨夏听到吆喝,拉着独孤长青围过去凑了热闹。一时间小巷中人满为患,不得以独孤长青伸手揽着何雨夏的腰肢,却也不敢用力去抱,生怕她受了委屈。何雨夏看了独孤长青一眼,羞羞的低下头,身子微微向独孤长青的胸前靠了靠。何雨夏抬起头恰好碰触到独孤长青的目光,俩人刷的一下脸都红了。
“俩位,买糖人吗?”小贩问道。
“买。”独孤长青道。“不买。”何雨夏道。几乎同时说道。
“不买。”独孤长青又道。“买。”何雨夏也道。几乎又是同时出声,何雨夏与独孤长青对视一眼连忙避开了彼此的目光。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个年轻人,围观人发出畅快的笑声,笑声中吐露着羡慕。“两位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呢?不知哪位才是当家啊?”小贩笑道。
听着这话四周又是一阵哄笑,何雨夏羞不可言。“我都要了。”独孤长青霎时便镇定的道。“看来这位是当家了。”小贩投来佩服的目光。
出了小巷,何雨夏舔了左手的“猴”屁股,咬掉了右手的“猪”脑袋,回头看到独孤长青捧着一手的糖人又好气又好笑,默默缓了缓脚步靠着独孤长青漫步在长街上,独孤长青脚下一顿脸上扬起笑容。这样闹着,没有任何的话语,一切却已心照不宣,仿似漫漫长街只有彼此。
何老伯缓慢的脚步直奔镇中的药铺,站在草药铺外,老人有些踌躇。转头要走,咬咬牙又转头进去了。铺中三三两两的客人,等了小会便轮到了何老伯。
“大爷,大夫在那边,把了脉再来抓药。”药铺伙计和气的为何老伯指点。
何老伯俯过身趴在伙计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伙计愣了愣:“大爷,您要啥?”伙计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是那个!”。那伙计这才确定没听错,“大爷您身体够好的呀,在这等着,我进内堂给您拿。”
不一会,伙计取来一个纸包,叮嘱道:“这个可不能多吃,毕竟您年岁不小了,可得珍重身体不是?”何老伯不知怎么脸就红了,匆匆给了钱把药包塞到怀里最贴身的地方,钱袋却只提溜着在手里。
出了药铺,老人好像心神恍惚了,走着走着手中的钱袋“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何老伯也没有察觉。“老人家,你的钱袋掉了。”何老伯回过头,一个十六c七的少年递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