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妾夜跳下楼的那一刻起,夏墨并没有叫他的名字,而且夏墨的眼睛也从未在妾夜身上停留片刻,只是在平息了这次乱动后,对妾夜客气地说了句多谢便在没有多余的交集。
因此在妾夜与末年他们一同跪在天子面前时,也没有把眼睛移去夏墨身上。
妾夜从夏墨的表现能够肯定,有什么必要的原因,不能在天子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
在他们跪在地上时,站在天子左侧穿着官服的人盘问道:
“你们都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附近?”
在没有确定他们的身份前,他们都有可能是演戏的乱党。
在妾夜准备回话时,在他们面前离得远远地天子开口道:
“既然寡人无事,这些盘查便不必做了。”
说完,天子便挥了挥手,满脸倦容,被人扶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人也不敢违抗,让妾夜他们起来,还送了些金银珠宝在他们手里,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未曾和他们说过一句话的夏墨走了过来,对他们说:
“我送你们回去吧,带着这些走回去也东西不安全。”
说完就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由于马车只能做四个人,而他们还要带着这些金银珠宝,因此在夏墨的建议下,末年和毕谨坐在装有珠宝的马车里,美名其曰是为了防止车夫卷钱逃跑。
而夏墨与妾夜则共乘一辆,末年问:
“妾夜可以与我们同坐一辆马车。”
夏墨这样对他们视而不见让末年有些愤恨,可毕竟夏墨是教过他书的老师,因此他的语气也就没有那么坚硬。
夏墨听了一会,眯着眼睛笑了会,说:
“出人出力的,我自然要好好褒奖一番,这话,也只能私下里和这位公子讲,你要听?”
毕谨发觉这对话里隐藏的怒意,夏墨似乎有些责怪他们,但具体是怪那里,他就不得而知了。于是毕谨暗暗地把末年拉了过来,塞到车上了,在回头朝夏墨颔首致礼,便进了马车。
车里的末年见毕谨上来以后,撇着嘴说:
“干嘛拦着我?”
毕谨将中指放在唇间,他看了眼身后的车夫,低声说道:
“回去再告诉你。”
末年看毕谨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再说话,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夏墨与妾夜要坐同一辆马车,却不与他们一起坐,这些行为要是被天子知道了,多少会引起猜忌。而夏墨又不愿意与他们相认,必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末年刚才那一番胡闹,给底下那些的人听了,便不会对夏墨产生多大影响。
站在天子身边的人,哪能如此随意离开天子身旁,来送他们这些平民?而夏墨更不可能以身犯险自己来他们身边,这很容易露馅。
因此,夏墨来送他们,其实是天子的指示,那位天子,似乎察觉了什么,并想出了这个方法试探夏墨。
这位天子的心思,可真缜密啊。妾夜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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