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脸色惨白如纸,却只是阴冷一笑,很显然,她还不打算放过她。
她悄悄附在项瑶耳畔嘀咕了些什么,项瑶略显平静的脸登时涨得绯红,她动怒了,再温柔都哄不了的那种。
喝令侍卫们将她架起,自己从刚担来的一桶冰水里,舀起满满的一勺,哗啦啦一滴不浪费地泼在朝芫脸上,看她熟练地拈瓢手势,泼出的水一击命中,便知经常做这样的惩罚给别人。
泼的似乎不尽兴,故而又骂骂咧咧开来,你个小贱人,以为装死我就看不出来?给我起来,你装什么装,我有话问你。你这不识好歹的狐狸精,给我起来
朝芫稍觉清醒,可依旧无力挣扎。项瑶不死心,一勺又一瓢,直至堂堂齐王妃丝毫不顾及形象亲自出马拎着剩下的半桶水浇在朝芫脸色,熟练地,一击中的。朝芫才渐渐苏醒,浑身打着冷颤,一字一句道:“不劳费心我醒”
项瑶似乎完成一件大事,屏退众人,只留下那个大丫鬟。双手死命掐住朝芫秀项,朝芫被勒得喘不过气,她从未有在别人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深的戾气和嫉妒。
只听她压低嗓子,似乎自己更不愿讲出那些话:“这个野种是谁的?回答我,是谁的?”
项瑶对这个话题有着格外浓烈的异样情绪,如果说有女子对她的夫君有什么想法,她可能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但若是有了孽种,她一定要诛她满门。这般心狠如蛇蝎的女子,她的嫉妒心已经几乎要人命,怀上孩子更是对她高傲自尊心自负心的一大挑战。
谁也没想到,包括她自己,时至今日,她依旧是个未开化的女人。相识许久,济川哥哥从未碰过她,哪怕她试尽了百般手段,上至古医仙方下至三教九流的瓶瓶罐罐,都试过,但他就是百毒不侵。这便算了,至少初次相识,他们便发生了关系,她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她的乳母无意间发现,诧异不已,这才告诉她,她只是喝了太多酒,嗅了太多牡丹园中夹杂着合欢花,故而只是一场春梦了无痕!羞愤难当,却又无处发泄,而如今,这个青楼歌妓竟然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这比一切裸的羞辱更让她无地自容,这也让她灭她满门的心都有。当然,她是无论如何也灭不掉了。
朝芫撑着力气很快读懂她眼中的寒意,只是再无力解释,冰冷发紫的嘴唇颤抖半天吐出两个字:“误会”便再也说不出话。
项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也不想在看她装虚弱,摇尾乞怜,捡起地上的长刀,便向朝芫的腹部砍去,朝芫拼死挪出一小步,毫厘之差地躲过她连劈下的几刀。
项瑶见没砍中,更怒火中烧,欲举刀再劈,突然有人飞出一枚暗器打在刀背上,瞬即长刀断碎片,项瑶的手亦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生疼。只听得门外叮咣叮咣的兵器落地声,瞬即满院便静得吓人。
项瑶心疑,莫不是齐王回府?正思量间,只见条黑色人影,旋即出手,将大丫鬟点了穴道,踢到里间,同时不忘一手掐住项瑶脖颈,正如刚刚她对待朝芫那般。
唯一不同的是他力气使得极大,仿佛要掐死她只在一念之间,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样随意。黑衣蒙面人听得朝芫一声咳嗽,心中大喜,纠结之下,还是先放过她,故而将只剩一口气游走的的项瑶狠狠扔在椅子上,轻轻抱起血泊之中的朝芫飞身离开。
朝芫痛苦万分,却还是费力挤出一丝微笑,“承影。”
一心忙着驾马躲避行人的少年略顿了顿:“嗯”,他不怎么会骑马,又赶得这样急,稍一分心,差点连人带马载到裁缝铺子里。
听她温柔开口,少年心中登时流过一阵暖流,舒适得好似夏夜草原上的清风。
“你要带我去哪儿?太累了,我睡一会”朝芫似乎喘过一口气,脸色缓和许多。
“不能困,慕小姐,你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