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往事,项瑶不禁有些黯然失色。
这三年来,她成长很多,十五岁那年的灿灿烟花,终是刹那芳华;三年前的那片的花田,玫红依旧在;如今的美艳少妇,依旧没能闯进他的心。
相识三载,成婚两年,红颜易逝,年华尚在之时的自己尚且留不住他的心,往回这漫漫长夜可怎么挨得过。
不!定是外面那些混账带坏了他,这个什么狐媚子胆敢勾引自己的夫婿,也不打听打听自己也罢,这便去教训教训她。
她是个极不稳重的女子,素来没有心机,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嚣张跋扈爱逞强,耳根子更软。听得什么风吹草动便直直地向前冲。虽然济川仍旧不肯接受她,但是对她的态度倒是比初来时好太多,尤其是在右相的帮助下,调来京城之后。
帝都城繁华似锦,遍地莺莺燕燕,她有些担忧,所幸济川并不爱她们那一套,故而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对那些对齐王不死心之人,她可就毫不客气,出手决绝,手段也是简单粗暴。
曾有轰动一时的玉钗案,说得便是她了。那是她刚随济川迁居文轩街,他难得休假在家,她便央着他去长安街端福祥去看新上的首饰。去便去了,谁知走在他们前面的却是一位长发及腰的窈窕女子,带着丫鬟扭着好看的淑女步,也在四处逛。单看背影,她便觉察到深深的威胁气息,她厌恶地向背影啐了一句。
谁知妙龄女子似乎有所察觉,转身回望,气质翩翩松松系上的月白面纱更趁得她眼眸如星,娇艳动人。她似乎看出项瑶面露凶光,不由得冷颤一下,瞬即转身离去。
正当项瑶为自己的眼神震慑了那些妖媚女子而常舒一口气后,那女子鬓发微松,一枚玉钗垂落而不自知。济川见无人发觉,便屈身拾起,快步追上女子交还与她。女子惊觉,忙屈身答礼,却不说话,只有身旁的两个丫鬟前前后后谢个不停。
济川正在端福祥的东厢房喝茶,顺便等着项瑶在掌柜那处挑饰物。
忽然听得外间吵闹,抬眼看柜台前,哪里还有项瑶的影子。八成又惹祸,外面不会是她吧?
撑开临街窗户,只见项瑶一巴掌扇在长发女子脸上,口中兀自道:“不长眼的小妖精,敢在我跟前耍手段,看我不打死你!明目张胆的就敢勾引我相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说毕还指挥身后的小厮们上来揍她。长发女子,面纱随风轻扬,济川一伸手,便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里。
救人要紧,嗖得一声,从窗里飞出,喝止家奴,便上前去扶起女子。楼上街上围着闲磕瓜子看热闹的人们这才看清:寒冬腊月天,那女子被扒得只剩一层薄薄的贴身单衣,浑身上下被揍得鼻青脸肿,捂着一马平川的胸前掉落的饰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此时人们才看清,原来,长发女竟是一清秀男子,难怪要戴面纱,不肯说话呢!
济川看他可怜,只得脱下狐裘大氅给她披上,着战行指派几人送他主仆三人回府。冷冷地盯着项瑶,不发一言,转身便吏部忙活公务去。自此,二人陷入半月之久的冷战。
且说那掉落玉钗的,男子,原来竟是萧丞相府上的的优伶,长袖善舞,舞姿曼妙翩纤,体态袅娜多姿,还生的一副好嗓子,深得萧老爷子喜爱。是萧府上最拿的出手的伶人。生来喜爱穿女装,往日也曾如此衣着上街,引得不少风流男子为他争风吃醋,他倒是喜欢的很。
那日见齐王生的英气不凡,芝兰玉树的好模样,便想着怎么戏他一戏。熟料,猛然间看到项瑶,方猜出眼前二人身份。多年前曾有数面之缘,生怕被他们认出来,故而只得匆匆离去,谁知跌落玉钗,惹出后面许多事来。
那日被抬回府中,不几日,便因五脏受损,风寒入侵,加之那日所受屈辱郁结于心,终撒手西区。
萧左相对此震怒,他是右相,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