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阿暖,竟有种亲人的感觉。
白衣女子不看他,避着他的目光。
十师兄看着他们二人,侧头碰了碰权幽幽的手臂,问:“你信他吗?”
权幽幽点点头,“他救过我的命。”
或许十师兄已经从三师兄和四师兄那里得知此事,但她还是要说。说给师姐听,说给白衣人表明自己的想法。
客栈客房里,鹿瞑缓缓睁开眼睛,他侧身抬手推开窗户,看到了菀草堂外的凤临玉和安若咸。
片刻,他喊了剑侍长进来。
“安小公子的卜算是哪位先生教的?”他问。
剑侍长顺着自家殿下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吃饱喝足挺着肚子的某人,回道:“据查,应是广寒宗的叛宗弟子兰舟。”
鹿瞑:“那个曾有望比肩丘武道人的天眷之子兰舟?”
“是。”
鹿瞑陷入沉思,他看着那个滑稽的挺肚子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招了招剑侍长。
剑侍长凑了过去。
“把兰舟找来,我有话问他。”鹿瞑按住听罢就想逃跑的剑侍长又道:“本王会赏赐你。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
剑侍长哭丧着脸,“这不行啊殿下,您这是要我去送死。听闻兰舟是染上了疯病才叛宗的,见人就咬见狗就斗,你让我去,不是”
他拍了拍胸前面具,“不是让我俩斗个你死我活嘛。”
鹿瞑看向他那个眯眯眼大狗头面具一下子没了想法,点点头说:“也是,那就让高护法去吧。”
他说:“护法能治得了你,也一定能治得了他。”
剑侍长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点点头,“是啊是啊,他专业打狗一千多年,喜欢背后偷袭踢人屁股,兰舟那厮修为虽高,但疯起来和他修为就没什么关系啦。”
他说着说着开心起来,眉飞色舞有点幸灾乐祸。兰舟的修为那可不是吹的,他们殿下两千年来只忌惮过三个人,两个在惊羽雁飞台,丘武道人师兄俩,一个在广寒宗,就是这个叛宗前被传有望比肩丘武道人的天眷之子兰舟。如果兰舟没疯的话。
说来可惜,三百年前若是兰舟没疯,现在的广寒宗掌门就轮不到他那个毫无建树纯靠背景上位的大表弟了。
“殿下,我这就去联系高护法把这件事交给他办。”
剑侍长说着一溜烟跑了,鹿瞑继续盯着菀草堂,门外的两人还站在原地,凤临玉剑眉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确定是这里?”凤临玉表情古怪。
吃饱了干活贼利索的安若咸疯狂点头,指着门上招牌很确定的说道:“凤来院,就是这里啊。”
听到“凤来院”三个字的凤临玉脸色比看到那三个字还要难看。
客房内的鹿瞑扶着窗台忍俊不禁,他不爱笑,但这三个字让他忍不住想笑。他不知道这是权幽幽的点子还是她那个鬼机灵十师兄的点子,反正挺好,一个字:棒。
在整个东旭日洲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妓院才能被称作院,别的都不能,也不屑。不过偶尔也有人会用,大都是不忌讳这些的文人骚客。
此外还有亭字,可做凉亭,也可做好客亭。盲城的池春亭也是勾栏场所,但比凤来院这个院要高上几个档次,里面多的是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者,希望的是遇到好的贵客为自己赎身。所以为好客停。也就是止步的意思。
如果安若咸的卜算没错,那这凤来院就是白衣人对他无声的嘲笑和羞辱。
凤临玉最憎恶阴损小人,他怒不可遏的指了指委屈巴巴看着他的安若咸,到底是把想骂他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你,给我进去看看。”凤临玉忍着怒气对安若咸道。
凤栖宗门规森严,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