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扭转乾坤的初衷背道而驰,他也在所不惜。
伏石街掷花巷,名为池春亭的勾栏院中缓缓走出一人,恰巧拦住了想要打此经过见一见世面的二位师兄。
此人少年身姿,脸上蒙着白纱,看骨骼不过十六七岁,修为却深不可测,二人看了半天,除了一无所知,还是一无所知。
“你是白衣人?”三师兄不确定的指着他问,又一转他刚刚走出的池春亭,“莫非这里就是所谓的听雪阁?”
少年点头。
二位师兄面面相窥,心中不禁三连疑问:这厮邀他们师妹来勾栏之地意欲何为?莫非他是这亭里的小倌?勾引他们师妹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赎身?
二位师兄相视点头:很有可能。
二人搓搓手:他们倒要看看,能勾引的他们师妹魂牵梦萦,一说起来就含含糊糊的小倌长得什么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之貌。
听雪阁上,少年摘去面纱,拂去伪装露出真容。
二位师兄看呆了,若不是衣冠气质年龄皆大不相同,差点上前作揖喊了句师兄。
“太像了。”三师兄摸着下巴惊叹。
“简直了。”四师兄亦摸着下巴惊叹。
“请坐。”白衣人邀二人茶几前对坐。
“娘的,这厮声音也贼像。”三师兄惊讶的爆了粗口,眼睛一亮看向四师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藏。
四师兄比他清醒,只一拍大腿说道:“难怪我们家小师妹非要在离开盲城前赴你的约,小小盲城当真藏龙卧虎。得了,你也不用等我们小师妹给你赎身了,银子哥们掏了,你去喊那老妈子来,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白衣人轻蹙眉头,解释道:“在下并非勾栏之人,只是寄居在此,等候权姑娘。”
他话音刚落,一人便接着说道:“权姑娘不会再来了。”
凤临玉忽然推门而入,无视白衣人对着二位师兄郑重一拜,颤声道:“权姑娘压制境界遭遇反噬,眼下生命危在旦夕,还望二位师兄速速”
他说着抬头,阁中哪还有人,就连之前被他忽视的白衣人都不在了。他转身想走,却被一人按住了肩膀。
“陪我喝一杯吧。”黑袍人正了正脸上的雪白面具,不容凤临玉拒绝的拉着他在茶几前坐下,给两人各倒了杯茶说道:“我看得出你心中积有怨气,若是就这么一同回去,恐酿成大祸。”
凤临玉剑眉紧蹙,不悦的问:“你是何人?”
黑袍人勾唇一笑,缓缓开口:“和你一样的人。”
扶泥巷中,一脸懵逼的大魔王抱着逐渐冰冷的权幽幽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如此的痛,他明明不认识怀中这位女子,却忍不住想把她抱得更紧。
客栈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白衣人首当其冲瞬身来到了二楼房间,二位师兄随后而至,皆惊掉了下巴。
这少年周身没有灵力波动,如何使得这高阶瞬身之术?
“还请殿下回避门外,在下且试上一试,或许还有还魂的可能。”白衣人对鹿瞑拱手一拜,神情严肃,语速极快。
鹿瞑怔怔抬头,把权幽幽交至他怀中,只说了一句,“请务必救她醒来,本王还有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她说。”
白衣人点头,额间一道银痕若隐若现,“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客栈大厅,一黑袍,二素衣,于门外房檐下并排而坐,看大雪纷飞。
白衣人赶他们出来前曾说:这是盲城千万年来下的第一场雪,也是盲城最后的一场光明雪。待雪融化,盲城将迎来久违的光明。
“你说,那少年什么来头?”三师兄琢磨着少年说过的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问四师兄道。
四师兄摇头,伸手去接雪花,“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