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记忆应犹在,后世轮回茶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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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的肺腑之言
记事以来,权幽幽的每一个早晨,是从十师兄的喋喋不休中清醒。今天也是一样,天刚明,人也至,毫不客气的,一脚登门。
堂堂七尺男儿,白衣似雪,人温如玉,此刻却撒娇的孩童一般,扑在她床上,晃着她大喊大叫。权幽幽惊醒,心有余悸,满脸无奈。
“师妹啊师妹,快救救师兄吧,二师兄他气死个人啦——”
“”权幽幽捂着耳朵,又被十师兄扒下,滚回被窝,又被他一把扯了被子。万般无奈只得坐起,安抚他说:“好吧好吧,你说,他又怎么你了?”
十师兄委屈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撇嘴,眼神幽怨:“他不理我,已经半个时辰了。”
“你活该。”权幽幽白他一眼,未卜先知,下了结论,“一定是你先招惹的他。”
十师兄急了,指天说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这次绝不是我先招惹的他。”
“哦?”权幽幽稀奇不已,“那是怎么回事?”
十师兄揉着眼睛,“二师兄他臭不要脸,藐视纲常伦理,违背仁义道德,执意要娶家中长姐”
权幽幽正襟危坐,一抓他的手紧张起来:“怎么说?”
十师兄摇头,“其中缘由尚不清楚,但师父和各台长老们已经气疯了,罚他在规戒石前跪着,不想明白不准起来,我去劝他,却被他无视”
他话音未落,权幽幽已经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此刻魔界,鹿瞑披头散发的在寝殿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看起来有些吓人。侍女们不敢上前,找来魔王平日里最信任的护法高歌。
然这厮同她们一样,此刻愁眉苦脸的追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一套黑色的衣冠华服。
今日是惊羽雁飞台万年庆典,为了这日他们准备了半年之久,然清晨魔王惊醒之后,先是发了疯的问侍女们今夕何夕,后是摇着头拒绝洗漱更衣。更拒绝前往惊羽雁飞台观礼。
高歌不知缘由,但庆典不可不去,只得一个劲儿的追在他身后,苦口婆心的劝着。
“殿下啊,惊羽雁飞台百年一届的庆宗大典都被人挤破了头,争着前去观礼。如今这第一百届的万年庆您既收到邀请,就不能不去啊。再说掌门丘武道人亲自向您发出邀请,魔界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您若不去,定要教那有心人钻了空子,握了把柄,届时长老那里一告状,您免不了挨顿臭骂。”
他说的甚是有理,但鹿瞑一点也听不进去。
“挨骂就挨骂,我才是王,他们能拿我怎样,还不是小事上哔哔,大事上全推给我?”
他说的也甚是有理,但高歌听着,就是那么的不对味儿,他们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叛逆了?
他继续劝,带着哭腔,“殿下啊,你可不能任性啊,也得为属下们着想,您是左耳朵进右耳出了,我们却是辅佐不力,挨骂之后免不了挨罚啊。”
鹿瞑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声问他:“岂有此理,你们何时挨过打罚?告诉我,我定教那帮老不死的瞧瞧,魔界是谁的天下。”
高歌低头充楞,心里却乐开了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只小声说,“您先洗漱更衣,这样去见长老,不妥。”
就这样,魔王鹿瞑再次中了护法高歌的套路,刚洗漱更衣完毕,就被人背后一推,踏入缩地千里传送阵法,转眼来到了雁飞台上。
“高护法。”鹿瞑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至极,闻者却不紧不慢的小跑过去,点头应道:“在,殿下有何吩咐?”
“再有下次,便不是长老们罚你。”丢下这句,他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