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荣洵生得像他父亲,五官硬朗俊逸,生性不喜多言,不怒自威;而慕荣涣却像极了他母亲,生得白净清秀,一双微挑的桃花眼,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虽出身皇室,却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阿栗愣了愣,曲膝向他行礼,“瑞王殿下好眼力,只是奴婢要去伺候皇后娘娘,还请殿下让路。”
慕荣洵却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哎,方才你也见着了,皇嫂自有皇兄照顾,哪里还有你什么事?”
“可是娘娘她”
见阿栗这样,慕荣涣又道:“你这丫头可忒不识趣!”说着便转身向凉亭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下,用手指着阿栗,“你过来,陪本王下棋。”
阿栗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回殿下,奴婢不会下棋。”
慕荣涣挑唇却笑得邪魅,“你过来,本王教你下。”
这边木槿见慕荣洵走的并不是璟和宫方向,有些慌了,连忙道:“陛下将嫔妾放下吧,嫔妾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回去。”
“哦?”望着木槿额边因疼痛泛起的细汗,慕荣洵不禁挑眉道,“真的?”
木槿咋舌,这个男人似乎有洞察她内心的能力。
于是她不想再去忤逆慕荣洵的意思,害怕又惹得他不悦,于是便不再言语,任由着慕荣洵将她抱到了寝宫。
慕荣洵将她放到榻上,直起身子睥睨着她,“你宫里的奴才们都是疯了吗?竟都不记得朕的吩咐,皆由着你胡来!”
木槿垂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慕荣洵,“这次实在是不干的他们的事,嫔妾身子的确是大好了,只是那锦荣园里乱石极多,这才害嫔妾摔倒。”
慕荣洵则冷哼了一声,“强词夺理!照你说,倒不应该罚伺候你的奴才,反而要罚打扫锦荣园的宫人?”
木槿听闻,手心已微微冒了冷汗,心中害怕慕荣洵会因此迁怒于阿栗他们,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面上马上换上了委屈的表情,仰起头可怜巴巴地道:“嫔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嫔妾大意,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陛下若是生气,那嫔妾以后再也不带着他们胡闹了。”说着又伸手轻轻扯了扯慕荣洵的衣角,软磨硬泡道:“可好?”
慕荣洵抬手挑起木槿的下巴,故作镇定道:“巧言令色。”可是眉眼间却已浮上了笑意。
木槿则起身一把拢住慕荣洵的手,笑得人畜无害,“陛下既然不生气了,那嫔妾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木槿从前即便是与慕荣洵亲密,却也不敢作出这样越矩的动作,只是此时的她实在顾不得许多了。
慕荣洵却正色道:“坐好。”
木槿只得乖乖地坐好,生怕慕荣洵又改了主意,只见慕荣洵命人取来了外用的跌打药粉,木槿连忙将药瓶接了过去,笑着道:“多谢陛下。”
慕荣洵黑脸,“给朕。”
什么意思?木槿愣了愣,他的意思是要亲自给自己上药?疯了疯了,真的要疯了
慕荣洵也不等木槿反应,大手顺着她的脚踝一直抚到膝盖,将她的衣裙卷到了大腿处,又从木槿手里夺了药瓶,小心翼翼地在伤处上涂上药粉。
疼
木槿皱眉,口中倒吸了口冷气,因为有些地方已经擦破了皮,所以上了药的地方比不上药时候还要痛上百倍!再说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就这样娇贵了,被幽禁的时候,即便是摔破磕破了,也不必上药,过几日自己也就好了,这个慕荣洵,分明是在折磨自己!
她心里虽然窝火,却只得咬着牙忍了下来。
慕荣洵上完了药又帮她整理好衣裙,一双眼睛则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遍,正当木槿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的时候,却听他道:“你今日这身衣服倒是不错。”
木槿这边因上药的时候疼得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