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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手,还有你为花多挡的那一刀。池青白,我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是原因,是目的,你懂吗?”

    连声的质问,让池青白思绪尽乱。她懂,但她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自这三年徐徐而过,池青白越发沉溺于怀青临死前的那种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但她就是喜欢,喜欢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她便不想等了。

    在这摇曳的灯光里,池青白第一次有了冲动。上辈子已然错过,那这辈子呢?

    “我不在的这三年,你过得好吗?”她没有回答柳承业的问题。

    原本她想问他可遇到喜欢的人了,她还想问这三年,他可想过她没有。但真张了嘴,却只敢问他过得如何。

    柳承业先是一怔,而后似是不愿回答,憋了半晌,终是敷衍的开了口:“一如往常罢了。”

    怎能一如往常呢,他的眼神不会骗人,他的一袭黑衣不能骗人,但他还是骗她了。

    池青白苦笑一声,想着不去在意,可这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公子,你刚说过,你愿意信我。”

    柳承业烦躁的背过身去,心中反复揉搓着她刚说的这句话。

    “您说过愿意信我,那我能再问一遍,这三年,您过得好么?”

    柳承业侧身抬眼对上了池青白的双眸,朦胧不清,他犹豫了。

    池青白低下头深叹了一口气,而后掀了被子,滑下床沿,一步一步挪到了柳承业的面前。

    “你不愿说,可你走的这些年,我过得不好,很不好。”

    哽咽下的那一句“我过得不好”,如重锤一般狠狠敲在了柳承业的心尖上,疼得让人发怵。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脑子都是初见池青白时的场景。

    五岁的她,就这么被师父领着,站在他的面前,像一朵墨菊,肆意如血。

    他还记得,师父当时同他这样说,“承业,以后她就是你的影卫了。”他低下头认真的瞧过,小小的人儿,带着浓重的杀气,厚重的疏离,谨慎的回望着他。

    当时他不想要,可后来这个满目杀意,外表如冷霜般的小姑娘,却在一次暴雨雷声中,硬生生钻进了他的怀里,梨花带雨的示弱道:“我怕。”

    可能就在那时,他找到了旷别已久的安心,也在那时,他发誓好好护她,让她敛了杀意,忘了尊卑,在这凉薄的世界里,彼此依靠。

    如今,她站在他的面前,用着弱弱软软的声音告诉他,她过得不好。

    他还能怎么办!

    柳承业抬起手,轻轻拨开了池青白脸颊上的发丝,妥协道:“不愿说,便不说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说罢,柳承业收回了手,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帐外走去。

    池青白见他要走,心下一急,一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喃喃道:“我不是不愿说,只是”

    柳承业喉结动了动,闭上眼又睁开,“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若不是回来的那日,柳承业执意说她得了癔症,怎会拖到今日。池青白一咬牙,狠心的扣住柳承业的手腕,乱七八糟的说了起来。

    “我想告诉你,三年前我为何执意离开;我还想告诉你,这三年我都了做什么;我更想告诉你,没有你的这些年,我过得如何不好”

    “可看见你的那一瞬,我什么都忘了,我怕你怪我自作主张,怕你不再信我,更怕你再不理我,怕你”

    柳承业忽地扭了手腕,伸手拉开了池青白的手,莞尔道:“青白,你累了,早些休息吧。”

    后面的话,池青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也在那一瞬,偃了旗,息了鼓。

    她呆呆的瞧着柳承业的背影,一瞬间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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