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原本便是在皇宫用了早膳才出的皇宫,之后送妹妹去计府以及同离夫人聊了一阵,又耽误了些许时间,到如今随着丫鬟往后院走去时,天色也不算早了。
离姮也已经在自家的练武场,在她爹爹几年前特意请来的女师傅的指导下,练了有一阵了,浑身的汗水将练功服牢牢地粘在了身上,脸上的汗水更是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很是让人难受。
然而离姮此时是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的,被师傅严厉地要求着的离姮,将自身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师傅教授的动作上面,力求做到没有失误,不被师傅打断重来。
无师傅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看着在练武场上挥汗如雨的徒弟,心中对徒弟如今的进程很是满意,突然听到练武场外传来一阵声响。
无师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场中毫无所觉,依然在勤奋地练习着的徒弟,无师傅几近无声地离开了练武场,来到了门外。
看着丫鬟带过来的那名熟悉的男子,无师傅面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地严肃,淡淡地说了句‘静声,勿扰’,便不再理会面前的两人,重新回到了练武场内。
深知无师傅底细,并一直是被无师傅用这种态度对待的廖礼,在被无师傅警告了一番后,深知无师傅对武学严谨的态度的廖礼,也不再往练武场走去,让丫鬟带着去了离姮的院子等她。
而练武场内毫不知情的离姮依旧在专心致志地在练武场中挥汗如雨,平日里素来平和的眼神中,在练武场中难得地透出了一抹锐利。
看得无师傅一向刻板的面容上都难得地多出了一抹小小的笑容,甚至提前放过了离姮,结束了今日的练习。
带着离姮去了练武场后方的浴室为离姮疏通筋骨,直到一切结束,无师傅在临走之前,这才告诉了离姮廖礼曾来过的事情。
徒留身后原本正在惬意地擦拭着湿发的离姮顿在了原地,紧接着便快速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头发才擦得半干了,匆匆地一边往外走,一边拿着簪子为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以离姮对廖礼的了解,离姮几乎没有犹豫,便径自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廖礼若是还未离开,那就一定会在她的院子里坐着等她。
果不其然,等离姮小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院内,慢悠悠地一边品着茶,一边还拿着一本应当是从她的小书房拿出来的书籍,慢慢地品读着。
君子如画,在阳光的照射下,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让离姮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都重新平复了下来,在廖礼抬眸看过来时,嘴角含笑地坐在了廖礼的身侧。
语气轻松熟稔地对着身侧的玉面郎君开口说道:
“阿礼今日怎得突然来了府上,之前都不曾对我漏出一点风声,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平白让阿礼等了这许久,这不就成了我的失礼?”
听着离姮亲近的称呼以及略带抱怨的话语,廖礼也是心情愉快地回道:
“阿姮怎会失礼,分明是我没有提前告知阿姮,心血来潮便来了离府,还害得阿姮心中焦急,我还要希望阿姮不要在心中悄悄地埋怨我。”
听着廖礼平日里这般正经一人,面瘫着一张脸对着她说着俏皮话,原本就是心血来潮,对着廖礼假意埋怨的离姮,瞬间就绷不住笑出了声来。
笑声清脆,听得廖礼也轻轻地笑了起来,果然只有在面对着阿姮的时候,自己才能全然地放松下来,廖礼眉目柔和地看着笑得开心的离姮这般想道,心中软成了一滩水。
一阵玩笑过后,廖礼才将话题拐回了正题,说了廖蘅蘅终于愿意踏出那一步,走出京城这件事。
初初听闻这件好事,昨日还在为廖蘅蘅担忧的离姮,当即是一脸惊喜地看着廖礼。
紧接着在听廖礼说,廖蘅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