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停就停,那是一种可入骨髓的熟练。
出了城门,飞驰在官道上,江城尽情呼吸,尽情欢叫,偶尔站起身来学学人猿泰山。当地球上骑马已经成为贵族运动,与贵族毫不沾边的江城此时是如此激动,武侠电影中风驰电掣的豪侠们,在马上飞扬的身姿,这一刻终于实现!
“我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单云不解。
“你不懂!”这是江城唯一的答案。
江城清楚地知道,单云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那是一个梦的具现。
实在不是江城弱智,没有骑过马的人永远无法感受到那种俾睨天下、前路坦荡的气势。尽管标准的坐姿无限降低了双胯的摩擦,江城还是不得不消停下来,初次骑马就像初次那个啥,总会破点什么,流点血。
“站住,这里已戒严,速速离开!”一个衙役挡住了两人。
单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看的那个衙役两眼放光,“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您请!”
“怎么回事?”
“小的田边县衙衙役,上峰命令封锁这片区域,调查龚家寨灭门案。”
听得田边县已经介入调查,仵作当前正在工作,两人将马交给这名衙役,冲进龚家寨。
田边县捕头倒是识得单云,招呼围上来阻拦的衙役散开,恭敬地上前,“小人王鹏见过单主席。”
“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单云的应对很有领导范,点了点头直接开口问。
“全寨上下五十七口人,无一生还,都是死在剑下。”王鹏回道。
江城走上前,查看了一下还没有移动过的尸体,确实是剑伤,而且是快剑,细如纸后的伤口,一招致命,没有鲜血横飞的场面。
“还有吗?”
“根据仵作的推断,这些死者死亡时间大概为两天左右,尸体已经开始发臭。另外,根据乡民所言,龚家寨除二少龚喜和两名护卫,无一幸免。”王鹏应道。
江城仔细查看了现场,院子里的死人都在逃跑状态下被杀,而屋内也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会不会也是吸血狂魔下的手?”江城小声问单云。
“不应该!吸血狂魔为血而杀人,可是这里不一样。”
现场是惨烈的,倒不是肢体横飞,而是触目惊心,那要有多大的仇恨,上至老翁,下至学步婴儿,全灭。
最终江城和单云还是无功而返,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指向性线索,完好的物件和设施,夹杂着数量不菲的资金,基本又排除了劫杀的可能。
归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任谁看了这样一幕都不会再有好心情,沉重中还有着莫大的鸭梨。
这就是武林的残酷,这也是事实,有个比喻很恰当,就比如地球上,如果掌握远超常人技能的特种兵针对普通人展开行动,那么强烈的实力差距只会比这更加惨烈。
没有世仇,龚家寨是远近闻名的乐善好施,有矛盾的敌对方没有这种能力。这是龚喜挣扎着用沙哑声音说出的,龚喜整个人显得颓丧。
江城不知道说什么,单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情无法安慰!节哀顺变?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都是废话,丝毫起不到作用。
“好好养伤,我想你唯一能做的,是不让他们枉死。”江城最后用这句话终止了对话。
对于伤心人来说,任何安慰都像嘲笑。
对于开心人来说,任何提醒都像找茬。
最好的安慰方法是比伤心人更惨,可惜在场的任何人都找不到比这种灭门断根更加具有冲击力的悲惨遭遇,所以,无谓徒劳。
到这个世界以来,江城的圈子实际上很小,在私,除了张二蛋、李木白、单云三人,似乎别的人未必说得上这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