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言在睡梦中被人猛地拍醒,一睁眼,发现是自己的贴身丫头,沈府并未给她准备陪嫁丫鬟,所以现在的贴身丫头是皇子府的人,名叫莲子,长得算是清秀,性子却是傲慢至极,一点也不将沈婉言放在眼里。
“都什么时候了,侧福晋该起来了,今日是回门的日子。”莲子见沈婉言醒过来,微蹙着眉,很是不耐,连礼都未行,便转身和颜悦色地去帮一旁已经起来的尹袂更衣。
沈婉言刚刚清醒,连状况都未搞清楚,也顾不上去计较莲子的失礼,努力地直起酸痛的胳膊,将自己撑起来,身上像是被碾碎了又重新接上一般,连起身都起不来,更别提下床了。因为痛觉太甚,直到满身冷汗地坐起身,沈婉言才发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触目惊心的掐痕和咬痕布满了全身,又回想起昨日尹袂的粗鲁和自己失去意识前听见的名字,一种屈辱感和凉薄感一下子充斥了整个胸腔,连忙将一旁的薄被拉过来,将自己围起来,转过头寻找尹袂的身影。
尹袂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被莲子伺候着吃早饭,根本没有看沈婉言一眼。
“四爷慢点喝,粥有点烫。”莲子搅拌着碗中的燕窝粥,要起一勺,张开樱唇吹了几下,送进了尹袂口中。
尹袂整个过程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喝着粥,一边不老实地摩挲着莲子的腰,弄得莲子面色绯红。
沈婉言看着眉来眼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两人,气得将下唇咬得泛白,几乎咬出血痕,但还是将怒气生生忍了下去,尹袂现在本就不待见她,她不能再大吼大叫地惹尹袂厌恶。
“莲子,过来帮我更衣。”沈轻颜扶着床沿,颤抖着站起来,下半身几乎快要折成两半一般。
“侧福晋还是自己穿吧,奴婢粗手粗脚的,再弄伤了您。”莲子连头都没抬,依旧喂尹袂喝着粥,尹袂则是淡淡地喝粥,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未听到这番对话一般。
沈婉言深吸了一口气,脸气得通红,缓了缓神,端起架子:“我是四皇子的侧福晋,沈府的二小姐,你给我没脸,就是给四皇子没脸,给沈府没脸。”
尹袂喝粥的动作一顿,莲子送粥的动作没有及时收住,粥一下子落到了尹袂的下颌上,吓得莲子急忙拿手帕给他擦干净。
尹袂眯起眼,眸中透出一阵狠厉,沈婉言这番话很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她拿沈府压他,偏偏自己此刻拿她无法,这种无力感让尹袂烦躁得蹙起了眉,不耐地看着此时给他擦嘴的莲子,声音阴冷:“跪下掌嘴。”
“四爷......”莲子震惊地看着尹袂,眸中泛起泪花。自己向来受尹袂喜爱,即使欺负沈婉言,尹袂也不曾表示过不满,甚至有几分看戏的样子,如此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尹袂看着莲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愈发烦躁,平日这丫头把他伺候得很舒服,自己就给了她几分好脸色,不想却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啪”的一声,尹袂一巴掌将莲子打在地上,莲子呆坐在地上,脸登时红肿了起来,整个人呆呆地不知道发生了为什么。
“跪下掌嘴,到侧福晋满意为止。”尹袂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将门踹开,离开了卧房。
莲子反应过来时,尹袂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虽然愤恨,可是却不敢违抗尹袂的命令,只能跪在那里一边哭着一边掌嘴,两侧的脸颊没一会儿就充血了。
沈婉言从尹袂扇了莲子一巴掌时,便坐回床上看戏。此时看着莲子狼狈的模样,得意地笑笑。
“你最好记住,不管四爷给你好脸色,还是直接将你带到了床上,你都只是个卑贱的奴婢,想反过来压我一头,你配吗?”
莲子停下掌嘴的动作,愤恨地瞪着沈婉言:“你这么能耐,不还是个庶......啊!”
莲子话未说完,便又被沈婉言扇了一巴掌。
“谁允许你停下的,贱货,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再犯我一份,我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