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木叶村成长,或许是因为在雾隐村诞生,她意外的喜欢这里的空气。
在这里租了间旅馆,她坐在了不算柔软的床铺上,手指抚摸着那件深色的运动外套。
雁夜叔叔以往都是一头黑发,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自从被植入了刻印虫后,他就经常带着兜帽来遮掩自己的面容。
[雁夜叔叔为什么要戴着帽子呢?]
[因为太难看了啊,吓到了小樱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褪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长长的外袍,在和大蛇丸出去历练,并背负着叛忍这个身份的她,身上也带着些伤痕,均是同敌人厮杀的时候换来的。
每个敌人把到刺入体内却发现伤口内流出来的虫子均是厌恶以及反感的神态,唯独雁夜叔叔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他会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亲吻她的发顶,夸赞着小樱是个勇敢的孩子。
脑海中闪过了另外一个身影。
就算他看见了,也会觉得恶心吧——毕竟自己与别的女孩子根本不一样,不会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懂得撒娇,也没有出色的样貌,更何况,自己的身子还是这种——肮脏无比的
手指抚过腹部上的伤口,为了更加便于自己的能力,她的衣服款式要比以往变得更简短,露出腹部的无袖背心,手臂处带着护臂,裤子也是件松垮的中长裤。
扫了眼那件运动服,毫不犹豫的拿起来穿在了身上,他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显得更大了些,收口的长袖在她身上也只是个宽松的袖口,原来雁夜叔叔这么高大啊,明明看起来瘦弱的不行。
染着水迹的斗笠被她放在一侧,她坐在床头翻看着已经被她多次翻弄而变得发黄的信纸。
[前略]
雁夜叔叔似乎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起头,他的字很好看,清秀的字眼,而且还有着在末尾微微往上提的习惯。看着这些字迹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写信的时候,雁夜叔叔是什么状态。
变得扭曲的字眼的时候,大概是体内的刻印虫发作了吧,写着狂草的时候,大概是说道什么生气的事,就比如关于她是否有找到男朋友之类的问题。格外顺利的,大概是在写她的未来会是如何的美景。
[有好好做个乖孩子吗?]
对不起哦,雁夜叔叔,樱现在变成了个坏孩子了呢。没有按照雁夜叔叔所期望的未来走着,是个特别特别坏的坏孩子哦。
[不用太顾虑我的事情]
怎么可能不顾虑——一遍一遍的阅读着早已铭记于心的话语,并在内心做出了回复。
[叔叔的幸福,就是能够看见小樱过的幸福]
——我我过的很幸福哦
信纸被她重新叠好,收回了衣夹克内,她靠在床板上,呼出气。翻出了包内的药,大蛇丸重新针对于她开发出的新药,尽管对刻印虫和y虫的压制力要比上一款更加猛烈,但是副作用还是有的。
取出了拇指大小的药丸,不就着水就吞下去,药效瞬间发作,手指绞紧了床单,额头上出现了层薄汗,咬紧下唇,忍受着这短短几秒的痛楚。
药效很好,副作用的话则是会进入一分钟左右的全身剧烈痛处,因为强行镇压虫子导致刻印虫会做出剧烈的反抗,只要忍过着一分钟左右的疼痛,那群虫子就会变得安分起来。
手是无意识的攥紧了那个铃铛,她紧锁着眉头,努力不让痛呼喊出来,想点开心的事情——和雁夜叔叔的事情——和——
[小樱,去吃拉面嘛!]
[对不起哦,让你陪我练了那么久——]
[小樱,去烟火祭吗?]
[小樱——]
住口啊!
为什么谎言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