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伤口并不深,没几日就结痂了眼好的很快,只是子尹的伤比我看到的还要重,他受了内伤,每日都要调息打坐,已经半月有余,可是并没有太大的起色,我现在每日要做的事就是每天早晚都给子尹煎药,他在院子里打坐时,我就在一边锻炼。
已经立夏了,身上的衣服不再厚重,轻薄的衣裳再也遮不住我这跛行的步伐,每日在府里练习,尽量让自己走起来看着自然一点,只是长时间的行走让我的腿部肌肉开始有些不对称了,对此难免有些难过,女孩子跛行还能忍受,只是每当看到自己的开始有些畸形的腿,颇有些难过。
这件事不知道慕容贺是怎么知道的,他带了一种万香油,让我每晚临睡前,按摩腿部,时间久了会有所缓解,虽然现在刚刚开始效果不明显,我相信他,从心里觉得,腿一定能恢复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慕容贺带来药同时也把当时所救的小孩子交给了我,说是既然是我想救的,自然由我自己处置,只是叮嘱我这孩子如果受伤了,让我千万不要碰他的血。
这个孩子刚开始接触时,没有说过一句话,非常安静,安静的让我我几乎以为他个哑巴时,他居然就开口了:“别看。”
他说这句是因为,他之前脸上的伤口一直都没有好,我叫了大夫想给他看看,他却拒绝了。
大夫告诉我,这孩子因为身体血液里有毒,皮肤上如果有伤口,很难愈合,就算愈合了也一定会留疤,且比寻常人还要慢上许多,又不能用好些药,目前只能保持干净,让伤口慢慢愈合,就这样,他这样静静的呆在我身边, 每日我做什么都会在一旁看着,偶尔会主动帮我,子尹对此事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偶尔尝试着跟他聊天说话,可是奈何这还孩子金口难开啊,只好放弃,因为我总是在跟他说话时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般自言自语,。
为了方便叫他,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云追,说希望他能如那武器一般厉害,能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保护别人,本来以为他不会理会我,却不想,我喊云追时,他似乎还是高兴的,只是这应该是我个人这样认为的,因为我似乎没有见过云追脸上出现过其他的表情,终日一张无喜无乐沉默不言语。
日子过得平静而简单,不过今日小院里比较热闹。
“迟暮,你怎么又受伤了?那日是不是赵都蔚儿子赵深伤了你,我从沙洲回来时,就听说他死了,为此赵都蔚敢怒不敢言,没少和我爹吵吵”
“你跑沙洲去干什么?”
“哦,我爹和我娘已经回沙洲去了,六皇子慕容珏找了一种药献给皇上,皇上的身体似乎恢复了很多,涠西城又乘机作乱,所以我爹赶着去沙洲边界,以免太迟造成大祸,所以走的比较急,没来的及和你说,我原本还想呆一段时间的,只是听说你受伤了就先回来了。”
“令你担心了,我的伤已经好了,是子尹他还没有恢复,大夫说是内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干爹,干娘他们还好吗?”
“他们很好,有我爹镇守,他们气势立刻便弱了三分,现在知道你没事我真的就放心了,刚开始听说时,我吓了一跳。对了,你救的那个孩子呢,让我瞧瞧”
“云追。”
云追听到我叫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不太习惯有人围着他,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也没有拒绝清音对他的关注。
“二妹,上次事真是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行事鲁莽,让你在大哥的婚礼上受了委屈,又让人记恨,才酿成了这次的祸患。”
“魏三哥说的那里话,这是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是我自己冲动行事才闹成这样,好在,现在已经好了。”
“二妹,在下——”
“好了三哥,别文邹邹的了,快把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