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从小就是个乖宝宝,我溜去茶馆听书的时候,她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帮我望风,我拜读人间那些奇技淫巧之书的时候,她也从不好奇向我借阅讨教,可是凭我做了二百年老实人的经验,过于乖顺常常使人变得笨拙呆板,乖顺终究是会闯大祸倒大霉的。
回去的路上,小玉一直在问,“殿下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宋公子怎么了,他早已是个孤儿,哪还有什么命根子,要说唯一在意的,也只剩小姐您了,可小姐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儿么?”
“他说的不是我这个命根子。”
“宋公子还有什么命根子?”
嗯我估摸着李叹说的那根命根子,指的应该是男女做羞羞事情的时候必备的那样作案工具。
李叹竟然琢磨着要将宋折衣给阉了。
可是既然命数上说,宋折衣是要造反当皇帝的,甚至往后还会对苏眠眠用强,他的命根必定无虞,我是打心底里不担心的。
甚至于,如果李叹当真能将宋折衣这倒霉孩子阉了,也算解了我的一桩后顾之忧。
我说:“他诓我的,不必放在心上。”
“小姐真的不担心宋公子?”
“我就是担心才不会进宫,昨夜的事情还是闹得有点大,父皇顾忌天家的颜面,总要做些交代,我若是去了,便是坐实与他有染,莫说是命根子,连小命都保不住的。”
小玉懵懂地点头,担忧地说:“只是不知宋公子现下可还安好。”
他好不好我当然不知道,司命的剧本写得再详尽,也总有触不到的画面和人心,可是听小玉这样说着,我心里对宋折衣的怜悯却又加重了几分,连小玉都会不禁关心他的安危和感受,而我这个自称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人,却连一句关怀都不曾发自内心。
我说:“你送些伤药进宫,就算命根留着,他也少不了吃一通毒打,天快凉了,棉衣棉被,凡他有什么缺的,要常常补给。”
打发走了小玉,我想起来今日还有桩正经的大事,我得阻止羽兮那只土狗去拱南妖妖这头母猪。
回到房里,我将艳艳又从天上摇了下来,她有些不大耐烦,因我这里虽已过了大半天的功夫,但她正是前脚回去,后脚就又被我请了下来。
我说:“我记得你曾说过,东海龙王想娶你续弦来着?”
艳艳嗤之以鼻,“那个老虾爬子,胡须甩起来有九条河那么长,不过他那将将长成的小重孙,倒似个虾米一般软嫩可口,可惜这东海龙王太过长寿,等那虾米熬成龙王的时候,我当是早已名花有主了。”
我无心听艳艳聊自己的择偶标准,且我可是拜过凤王妖君做师父的,也不可能认的下一只虾米后爹,便直截了当地道:“你去请东海龙王下一场大雨,需得雷电交加,就照着南妖妖的房间里劈,若能将她劈出原型,那是最好。”
“可那老虾爬子已经老眼昏花,这间府邸在他眼里不过屁大点的地方,万一劈歪了劈了旁人算他倒霉,若是劈在李叹头上,这龙王招来的雷电六亲不认,羽兮的仙魂也招架不住。”
“这好办,我便拿条铁链将他与我绑在一起,我有莲心护体,遭几道天雷死不了的。”
艳艳觉得此计还算稳妥,便就化作一缕飘红,前去东海寻那龙王。只是我晓得,艳艳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但因为升仙不久,对凡间的事没有时间概念,生怕她前脚刚走,后脚雷电就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我在院里捞了一根狗链,便打听到李叹正在汤池沐浴,约莫是想为今夜的洞房花烛做些准备。
在汤池也好,既然李叹已经有了脑子,便该懂了面子,是以不会光着屁股跑出去丢人,倒方便了我瓮中捉鳖。
见我是带着家伙来的,李叹的跟班也没敢阻拦,只是当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