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扶襄眉头轻蹙,神色为难毫不掩饰。
见状,郁连双微微挑眉,道:“怎么,贵宗不愿放人?”
“并非如此。”扶襄摇头道,“只是此事单我一人无法做主,我需得先行禀告师尊,才能再做决定。”
郁连双闻言道:“这个自然,还请仙子速去速回。”
扶襄点了点头,行过一礼后,走出了正厅。
等到她完全消失在门外,郁连双才收回目光,转而看起面前的冰棺。
棺内人脸色白得不似常人,没有半分红润。当然,若只是惨白,这对于一个已昏迷许久的人来说根本不奇怪,但奇怪之处就在于,郁凌的脸色并不是从始至终的白,而是时不时还透出几分诡异的红色。
郁连双方才客套的笑意早已收起,他看着棺内的郁凌,眉头皱得极紧,好似此时的情形并不容许他乐观。
还未待郁连双看够,一声轻咳便将他从沉浸的思绪中带回。抬眼一看,却是扶襄已然禀告过仙宗宗主,迈着轻盈的步子回来了。
“扶襄仙子。”郁连双站起身来,“不知”
扶襄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缓缓抬手。仅眨眼之间,便捏好了一个繁复的法诀。
“仙子这是何意?”郁连双声音转冷,目露惊疑。
“非常抱歉。”对面的美貌女修温柔的语句里透露出的却是令人发寒的死意,“师尊有命,今日不光郁凌公子,恐是郁前辈”
“也不能踏出我仙宗之门一步了。”
此话一出,饶是郁连双也难以保持镇定了。他怒极,“荒唐!仙宗这般待客不知是什么道理?!”
扶襄却不再理会,只口中默念几句,一道充盈的灵气流便裹挟着让人恐惧的力量朝郁连双喷薄而去。
面对如此攻击,郁连双却是连躲的意思都没有。
旁人或许会疑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保持郁家家主的绝对霸权,郁连双作为竞争家主的失败者,昔日修为早被剥夺得所剩无几,更何况此次出手之人乃是仙宗的扶襄,此次他恐怕不死也得去大半条命。
“啧啧!仙宗啊仙宗,原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道声音忽地出现,而扶襄释放出的灵气也突然被不知从哪冒出的血红细流裹住,应声消散。
见到那透着肆虐诡异气息的血红细流,在场两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郁连双仅是表现得有些吃惊,但并不似识得此为何物。而扶襄却是脸色剧变,完美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
“血罹是血罹”
听到扶襄充斥着的恐惧和憎恨的低语,郁连双眉头一跳,再度望向那道血红色的细流。
此刻由于灵气团已尽数消融,血色水流好像一个孩子般自己玩耍了起来,时刻扩散开来,时刻又凝成一道细线。
“咳咳咳!”
咳嗽声音来源处,两道身影缓缓显现出来。其中一个较矮的右手腕微微一抖,那些血流就如同受到了召唤,慢慢地朝那人手腕而去。
那人举手虚握成拳,装模作样地又咳嗽了两声,道:“血罹,什么血罹?就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待到高个那人瞥了一眼过来,矮个嬉笑神色顿时一收。但严肃表情由那般五官作出,不好笑也变得有几分引人忍俊不禁。
只是扶襄却笑不出,“你怎可掌握血罹咒力?”
她往日温柔的眸光此刻看来,却像是带着几分怨毒,又像不甘。
“血罹咒怎会受凡人所控!这不可能!”扶襄不住地自言自语着,说到后面,甚至大声地笑了出来,“血罹咒,呵呵,凡人,呵呵哈我是个笑话么?我就是个笑话么?!”
“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