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邵柏炀似笑非笑地说道。

    两人第一次没有什么硝烟味道的站在一起，竟让肖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是几栋七八十年代的老公寓，一梯四户，1和2连着在楼梯左侧，3和4挨着在楼梯右侧。

    两人刚走到3楼时就看到304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迎面看到邵柏炀时吓了一跳，那天他可是看着这个男人被警察带走得。

    那个304的住户神情紧张又戒备地盯着邵柏炀望了好一会，才转头走下了楼。

    肖陌敲了敲303的门，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小警察，一看就是警校刚毕业得那种。

    “你好，我姓肖，我和谭科联系过今天要过来拿些东西。”

    那个小警察很客气地打开门，让他们进了屋，说道：“这里所有的东西我们都登记过，你们要拿走什么，我需要记录一下。”

    肖陌转头望向邵柏炀刚想开口让他把自己东西整理一下。邵柏炀就直接走到客厅里，拎起放在沙发靠墙那边的，一个不大的旧式手提行李包，“我的东西都在这儿。”

    那个小警察很认真地让他打开行李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就几件半旧不新的衣服鞋袜，一张只有十位数的存折和几百块钱的零钱。

    走下楼时，肖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东西是早就整理好的？”

    自从和谭晶谈过之后，肖陌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邵柏炀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也实在说不上来。但让他就这样将邵柏炀想象成一个变态杀人魔，肖陌真是打心底里会有种近乎强烈的抵触情绪。

    可是，有些东西却又让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嗯，本来就打算这几天找地方搬出去。”邵柏炀很随意回答。

    “所以，你和白梅的关系真得是很差，是吗？”肖陌有些试探地问道。

    “是很差。”邵柏炀瞟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肖陌没有再问，他突然有些不敢问了。

    走到车边，邵柏炀拉开后车厢的门，把手中的行李包扔了进去，人却仍站在车外，望着肖陌，脸色冷冷地说道：“我们只是关系差，但我没有杀她。”说着，他伸手把车门关上了，转身独自离开。

    肖陌站在车边看着他有些沧桑和孤独的背影，沉默着。

    晚上，望着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钟，肖陌终于坐不住了，拔通了邵柏炀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大大咧咧的声音。

    肖陌怔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下号码，才问道：“这是邵柏炀的电话吗？”

    “哦，你找老大啊，他上卫生间了，你哪位？”

    肖陌一时怔住，他算是邵柏炀什么人呢？朋友？亲戚？哪一个都好象是，却又哪一个也算不上。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一些声音，“操！大宝，跟你说了多少遍，别乱接我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

    “喂！”声音变成了那个低沉而熟悉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已经这么晚了。”肖陌脱口就问。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老说这么歧义的话。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呵呵呵”地笑声。肖陌脸上一热，生硬地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保证人，当然要知道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邵柏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下午的冰冷，有些懒懒地说道：“现在太晚没公交车了，我今天就住在朋友家了。”

    “你就不能打个车？”肖陌皱皱眉。

    “呵呵，我现在是贫困线以下的困难户，哪来多余的钱打车？”邵柏炀习惯地讽刺了一句。

    把憋着一肚抱怨的肖陌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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