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东带着谭晶和肖陌来到观察室时,里面有好几个警察正对着隔着镜墙的审讯室,做着各种记录。
审讯室内,是已经一周没见的邵柏炀和两个警察面对面坐着,邵柏炀的双手仍带着手拷,半垂着眼帘,神情萎靡,肖陌有些明了,这是因为他一直在被不眠不休得连着审问的原故。
“啪”一个警察把记录本响亮地拍在了桌止,声音严厉地问道:“邵柏炀,再问你一遍,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你再问一百遍也没用。我没杀人,不是我。”邵柏炀声音依旧懒懒地,仍是那么痞劣和混不吝:“我就是听到了房间里的手机在不停地响才走进去的,那时她已经死了。”
“我告诉你,我们有很多证据可以告你。你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证据?就那盒避/孕/套?”邵柏炀嘲笑道:“警官,我们是男女朋友,上个床有什么奇怪,我会为这个杀她?”
“你的钱全被她亏了,你一直对她心生怨恨,假装吵架出门引起邻居的注意,是想制造不在场证据,然后再偷偷回来伪装成强/奸/杀人的现场,又故意拖延报案时间,借此来混乱警方视线!”
邵柏炀白了他一眼,咕哝着,“你怎么不去当编剧,想象力这么丰富。”
“啪”得一声,桌子又被重重地拍打着,“难道白梅亏了你的钱不是证据?你们因为金钱问题时常吵架不是证据?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不要再做无用的狡辩!”
“我们一直吵架根本不是为了这个。钱亏了就亏了,我从来没在意”几天几夜的连续审讯到底也让邵柏炀身心疲惫,本能地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却立刻被对方打断了,“那你倒说说看,你们吵架为了什么?”
邵柏炀的神情稍迅即逝地闪过一丝近乎苦涩的迷茫。
他不是没有放纵过,白梅也不是他第一个或最后一个女人。但却是他曾经想安定下来的对象。结果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当时,事出突然,白梅又是哭着说,一定会等他出来。而且,其实他已经有了和白梅结婚的打算,所以在那之前不久,他已经把自己的积蓄当作两人的共同财产交给她保管了。钱不是太多,因为帮派里的那些灰色生意他都不沾,所以都是管理夜总会的工资收入,但他平常的开销不大,就是租住的房子也是徐国标名下的公寓楼,所以,积蓄也有个近百万。
他打算等自己出来,用这些钱做点小生意,就此安定下来。钱没了,的确出乎他的预想,但是他也没有介意,仍然希望能和白梅就此安定下来。
可是白梅却希望他能重新回到徐国标身边,能恢复以前的风光,让她重新成为老大的女人。所以,当她一听说他要找一份安定且收入低微的工作,不再回青竹帮时,白梅几乎立刻就翻了脸。
在两人的不断争吵中,邵柏炀也彻底明白了白梅所谓的等,是等着他出来再带给她风光无限c虚荣浮夸的生活,并没有半点他所希望的,安定下来过那种简单普通的生活。
所以,邵柏炀出狱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因为和她经常吵架,而直接搬到了外面客厅的旧沙发上,他原准备那几天就正式搬走了,可是
对面的警员不耐烦地又催促着问了一遍。
邵柏炀仍然没有回答,他沉默半晌,声音低哑地说道:“我们吵架是因为性格不合,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没有杀人。”
“是心虚了,回答不出来吧!”对面的警员冷笑地讽刺。
观察室中的肖陌望着形容有些憔悴的邵柏炀,仿佛又看到了那天桥墩下那个孤独而落寞的身影,心中有种莫名的难过。他转过头,低低地说道:“罗队,我看我还是先走”
此时,观察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刑警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门而进,“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