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进去后，夜总会一片吵闹，昏暗的环境，还有花花绿绿的灯光交错地闪着，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楼心言快窒息了。

    此刻穿着校服的楼心言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用目光搜寻了一圈，在角落的一桌看到拘谨的喻桑，她今天穿的非常暴露，黑色的背心和齐逼小短裙，露出白花花又纤细的大腿，一头长发披散着。

    旁边是几个肥胖油腻的中年老男人不停用手揩她油，眼神还不时往她胸口瞄。

    旁边还有几位小姐豪放地陪着酒，不停往这群老板身上靠，喻桑只能干坐着缩在角落，对比起来，显得不谙世事。

    楼心言困难地从正在跳舞的拥挤人群中穿了过去，走到喻桑面前停下，拉着她手把她拽了起来。喻桑抬起头，好奇楼心言她怎么找来到了这里。

    这里十分嘈杂，楼心言拖着喻桑就朝外面走，刚刚贴着喻桑的油腻中年老男人，不满道：“你这是要干嘛？”。楼心言回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震慑住了他，那人又怂着坐了回去。

    到了门口，挑了个安静的角落，楼心言脱下自己穿着的针织衫外套，往喻桑身上披着。

    楼心言叹了口气，装作平静的样子开口问喻桑：“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喻桑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自嘲道：“还能怎么办？还不是缺钱？借的钱还不出，现在利滚利越来越多了。要是再不出还钱，我就不止要陪酒了，要去卖了。在这里陪酒也是别人介绍的，有时候一晚上再加上小费可以赚三千块钱，平时三千块钱我要兼职一个月，之前那样还债太慢了连利息都还不出。”

    楼心言忧虑地看着喻桑，一个同样也是16岁的小姑娘，她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子瘦瘦弱弱的。要说性感和身材一样都没有，却要强求自己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化这么浓的妆，根本和她的年龄气质不搭，这让楼心言心里堵得慌。

    “我帮你还钱，你不要陪酒了，你学习成绩这么好，这个年龄应该好好读书，以后会有更好的人生的，你把这份陪酒的工作马上辞了吧。”楼心言拉住喻桑胳膊，认真地对她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借贷的公司，今天就把你帮钱还了，多少钱，你告诉我。”

    喻桑不可置信盯着楼心言，疑惑不解道：“可是我们认识根本没多久，你请我辅导功课，已经多给我钱了，不用再这么施舍我了，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善良这么闲吗？”她实在不明白楼心言为什么处处帮助自己。

    楼心言说道：“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在施舍你可怜你，那你更要好好学习，以后赚很多钱，到时候连本带利还我钱，我真的拿你当朋友，我在育林被排挤，上的所谓补习班，根本就听不懂，遇到你主动跟我说话，帮助我解题，我才决定帮助你。并不是施舍，而是你成绩很好，现在放弃学习，去陪酒是在糟蹋自己的人生，说吧，多少钱？我今天就帮你把债务还清，我只希望你现在好好专心地读书。”

    喻桑神色动容回答道： “28万。”

    楼心言走到角落，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楼高大：“爸，我看中一条很好看的钻石项链，想买来当16岁礼物，你直接打钱给我我自己买吧。”

    楼高大爽快地答应了，没过一会儿楼心言的手机震动，消息提示到账。

    走进这家借贷公司，看上去像是家正经的公司，其实本质是高利贷放款的社团。

    当初喻桑和她妈妈急着借钱，没看懂利率就签了约借了钱，被坑了不少钱，每个月不停地还利息，简直像是填无底洞。原本还能温饱的家庭，连这点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了。直到申请了低保和喻桑周末出去兼职，日子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但还是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楼心言找到负责喻桑欠债单子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