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阵,清野爱知觉得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肉体,好像随时就要升天。
然后就生生被一双炽热的手握着肩膀给摇了回来。
“噢醒了醒了”声音洪亮,激动中带这些松了口气的轻松。要不是因为胳膊摔得疼,她几乎要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昏迷,谢谢你,同学,你可以放开我了”
“啊噢”他愣了愣,松了手,又看她挣扎着坐起来的过程过于痛苦和漫长,就顺手又扶了一把。
应该是没有伤筋动骨,这要感谢保护着她的软软的肉。疼痛多来自于挫伤,不碍事,头有点晕,但一路滚下来有漫长的缓冲,不是直接撞击,应该也不至于脑震荡。
她晃晃头,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眼前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撞进眼里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和一撮颜色别致的毛。
如果光从造型上来看的话,也算得上是会被风纪委员赶出教室的不良了,但一开口就是满腔的正直“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几个人,还没靠近他们就逃走了。”
“不过看制服好像很眼熟,应该就是旁边中学的学生吧。”旁边站着的寸头高个男生抓抓后脑勺,有点遗憾的样子“可恶啊抱歉没有抓住他们”
他懊恼地说“没有看见学校和名牌的话,估计找警察也不会有什么用。”
她连忙摇头“千万别这么说”一摇头她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难以抑制的反胃感冲上嗓子眼,她闭紧嘴深吸气,把呕吐的欲望咽了下去。
然后有点虚弱地,她抓住了把她扶起来的男孩的制服袖子“已经非常感谢了,因为浑身都疼所以暂时不能鞠躬致谢,我先欠着,下次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啊哈哈,不用那么客气。”
被她一本正经这么说了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不过那些人之后还是尽量避开比较好吧,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话。”
诶。
这个故事也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她忍着酸痛抬起头网上看,河堤上早就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包括那个女孩子,也不见了。
大概也是害怕被卷入街头暴力事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着这样的心情给自己避免了接下来被问话的麻烦。
嘛
也不是生气什么的。
反正一开始也没指望她能收获什么报答。
所谓英雄的帅气,不就是爆炸之后从不回头看的潇洒吗。
她回过头吹吹自己青了一块的手腕,“总之还是要谢谢两位了。有机会的话”
话没说完,一块医用胶布递到她眼前。
清野爱知楞了一下“诶”
“因为训练的时候需要保护手腕,偶尔扭伤也会用到,所以会随身携带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我什么都没说啦。”看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即使牵动肌肉会让她浑身都疼,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接过胶布给自己粗略地贴上,她问“说到训练,你们是运动员吗”
“噢噢”
说到这个,两个人都立刻兴奋起来,挺胸抬头地站起来,拉着立领黑制服外套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扯
运动服的左胸口上赫然印着醒目的“乌野”两个字。
啊
是那个
好像很有名的
诶
嘛,有点记不清了。
心情从明朗逐渐转为迷惑,因为对运动实在不感兴趣,所以好像是听说过周围高校里有在全国大赛中取得优胜的知名的运动社团在,但冷不丁提起来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项目了。
棒球
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