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真是匪夷所思!
我低头一看,一只湿淋淋的玄猫正在我一个脚掌之前阴森森地蹲在那里,幽绿色的眼睛带着死亡的味道。
真是!童年阴影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
旁边的景色在飞快地向后,即使知道在湿滑雨大的树林里疾跑很危险,但是内心的恐惧只是鞭打着我,让我不停地加快速度,快一些,再快一些!
“喵!”
见鬼
我立马刹住车,夜里的山雨很凉,全身血液凝结。
这声猫叫可不是软软糯糯,卖萌的那种,而是极其凄惨的叫声,撕心裂肺,哀怨冲天。
借着天边的一道闪电,我看清楚了那猫的模样。还真是倒霉,接二连三的都是黑猫啊?
它突如其来地朝我猛扑过来,我心里一慌,大惊失色地躲开,滑了一跤失去平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我去!”
我还可真是选到了一个好位置来摔跤。
地势陡峭,树都没有几棵,根本拦不快速的滚势,这样掉下去,就是下面不是悬崖悬崖绝壁,也够晃得我散架,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我顺着陡坡一路下滑,尖锐的石头在我的大腿上划出一长道口子,一刹那的剧痛痛到极点麻木起来。
完了!这回疤怕是留定了!
我拼命阻止自己不下滑,抓到的却全是树叶,大雨浇灌的土地泥泞不堪,半点撑不住我,一把握到的全是烂泥,糊在手上。
还好。
碎石簌簌地滚下去。
听着自己清晰的剧烈心跳,看着头顶长长的斜坡,心脏被揪紧的窒息感慢慢褪去,喘着粗气,手里攥紧了蕨类植物的根部,不敢松手。
还好,在摔死之前终于让我抓到了个东西,停止了这场送命的滚蛋。
虽然是九死一生,不过没死就是值得高兴的了。
我紧贴着地,略略往下一眼。没有什么平缓的地,只有断壁和岩石,在这样的夜晚都看不清山底。
没想到原来之前都已经爬得这么高了,我感叹着,从下面慢慢上来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只能爬回去了。
“阿浅!”有人焦急地喊我。
听到这个称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萧绍?”
我抬头看去,来人拿着刀,插进泥土里保持自己的位置,“你”土家族人的打扮,就是那个要我学弓箭的小伙子,那张脸也和萧绍的不同,但是关键是气质,原本朴素内向的性子一下子变成了贵公子的气质。
“上来!”他着急地叫我,伸着手。
我不为所动,略过他的支援,“你怎么长这个样了?”老妖怪还附带能换脸的技能么?
手里的植物根部有些松动了,再不放手就要被我连根拔起了。
“化妆而已。”他伸长了手想拽住我的衣服,被我一把挥开,他恼怒地问我:“你可不可以先上来!”
“不需要,走开。”你有刀,难道我就没有吗?把绑在腿上的刀抽出来,插进土里,两只手一起使劲,双腿贴在地上增大摩擦面积,这样是挺省力,就是姿势很丑。
我上方的男人脸色极臭:“大胆主动的你不喜欢,害羞矜持的你也不喜欢,你到底要怎样啊?”
他是在说我拒绝他的事情吗?那我劝他还是赶紧歇了吧!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各种情况,我已经把他拉进黑名单了,虽然他扮土家小伙的时候我没认出来,但事实证明,他和我的磁场真的不对。
我没有理他,尝试着站起来,大腿上的伤一阵阵刺痛,他想来扶我,再次被我一巴掌甩开了,他恼怒地问我:“这么大的雨!你非要和我倔么?摔下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我淡淡地看过去,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