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岩都是小跟班的命,霸道总裁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兜兜转转跑了一大圈,又跑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但是即使如此,我俩除了叹息,也不好指责神荼。
树林外面有车用的道,但不像这深处,叶子厚厚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过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次任务是这里啊?早知道租辆车来呗!”
我问安岩。
三个人大晚上的,从山脚爬起,顺着可以开车的公路走,这种糟心的经历好像只有跟团游的时候有过。
“我怎么知道?神荼摁着我取了指纹,我压根没看见!”
安岩一脸憋屈地同我控诉。
话说回来。神荼拿的什么替我接的任务?难道他早就拓好了个指纹?还是说我压根就没有接,就像个二百五一样去冒险了?
神荼可以不要积分,但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仔啊!
神荼不理我们,自顾自地走,过了一会儿拿过安岩手中的荧光棒照了一下,“这里。
我和安岩对视了一眼,跟了过去,被神荼照亮的是一块墓碑,上面风烛残年,没有打光,一点都看不清。
“我去!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找墓碑啊!”安岩简直抓狂。
说实话,寂静阴森,无人树林,天上黑,地上黑,一切悄无声息的,只有风过拍打这树叶,和脚下枯叶碎裂的声音,一切以墓碑为中心,形成一个黑的漩涡。狰狞的藤蔓虬结着,像蟒蛇一般扎进周边的泥土里。
出奇地诡异。
我脖子一凉,拉紧了衣服,从安岩包里又拿出一个荧光棒来,碑打了光但是仍然看不清,只有一些残留的笔画,但说实话,这里是柬埔寨,就算它没被风化,我也不一定看得懂,是不是该把江小猪带上?
我抬头看了神荼一眼,那家伙拿着惊蛰要翘了墓碑,完全的不理睬c不配合,我只好看向安岩,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拿出平板开始搜索资料。
资料还没找好,神荼已经撬开了,这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安岩也不顾到什么资料不资料,赶紧扶住文物,我也迅速冲了过来,拿背抵住它,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下来。
这碑年代久远,虽然现在埋没在这种廖无人烟的地方,但说不定就是一个珍贵的国宝,摔碎了价值连城的文物,也不知道柬埔寨政府会不会追杀我们
所以说,和神荼一起出任务可长点心,搞不好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我一个花季少女,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
从神荼紧盯的目光来看,他好像跃跃欲试。
“这就下去不太好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刨人家坟,很容易出事的。”
下面看上去挺深,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恶灵的坟我刨过,但是这种不知名的墓我可是从来没有上过手,总感觉有损阴德。
但神荼不是个听人劝的,自顾自扔了一根荧光棒下去,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一副坚决的样子。
我看见安岩皱了皱眉头,他腰被神荼当踏板踏过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就又被他拉过来出生入死,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神荼。
一个是傲娇大佬,倔地像头牛,另一个是萌新伤员,随时随地会被留下心理阴影,夹在当中的我简直就像个公共关系从业人员。
我叹了口气,说出我的提议,“我先下去,神荼最后,安岩走中间,怎么样?”
两人点头过后,我一马当先地下去打探前路,拾起地上的荧光棒,四处照了一下。
别看上面简陋,就好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地方一样,下面倒是建得宽阔平坦,一块块砖都很大气平滑,这样的强烈反差就好像刻意凸显自己的特殊,我朝神荼看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张冰块脸。
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