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赖信求救,赖信这才制止了薛鼎的胡作非为。季淑珍几乎就把赖信当成了救星般的存在。
赖信当然不是季淑珍的救星,他之所以好心把季淑珍要出来当然有他的用意。他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利用季淑珍把季明朗给钓出来。
待她把季淑珍从薛鼎的手里解救出来,季淑珍千恩万谢之时,赖信总算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季淑珍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为了自己活命把我卖给警察,又让你儿子差点把我弄死!哼,我警告你季淑珍,我是不会帮你背黑锅的,要么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要么我送你去,自己选一个吧。”
季淑珍一听这话就傻了,她之所以不敢跑,而是选择了留在家里任凭薛鼎折磨她,怕的就是赖信去派出所告发她。当初孟老太太坠楼的时候只有她跟赖信在场,她被带到公安局问话,还敢当着警察的面说瞎话的根本原因,就是以为赖信不敢再回来。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赖信还背着另外一条性命呢。
果然也如她所料,这么多年过去了,赖信一直杳无音讯,她还以为那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没成想赖信居然又回来了,这可把季淑珍给吓得不轻。她在监狱里待过,知道警察审讯嫌疑人的手段,就她在孟家做下的那点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只要稍微来个现场重演,她肯定就得暴露。
听赖信让她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季淑珍只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给赖信跪下了,抱在赖信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诉说当年自己的无奈,只求赖信放她一条生路。
杀人啊,那可是杀人!季淑珍自己心里也明白,当年她只是把季明朗给买了就被判了十几年,如果让警察知道她杀人的事情,还不得让她偿命啊。
赖信冷冷的看着季淑珍痛哭,直到季淑珍的嗓子哭哑了,头发哭乱了,他才缓缓地道:“你起来吧,我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谁欠我的债我找谁还去。只要你能让季明朗来这边一趟,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赖信连消带打的威胁着季淑珍。
季淑珍听见赖信愿意不去告发她,她顿时不哭了。但她自家人深知自家事,她根本没借口让季明朗过来,因为季明朗根本不鸟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把人给骗过来呢?想到此处季淑珍立时又萎顿在了地上。
赖信说完了想说的话也不再看季淑珍,回身又回了房间里,因为他知道季淑珍是不敢不答应他的。直到过了好久,季淑珍才在地上起来,进房间里找赖信商量起了季明朗的事情。
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赖信,而后才道:“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一直不好,他是不可能来这边看我的。”说到此处季淑珍又抬眼偷偷瞅了瞅赖信,见赖信没反应,季淑珍的心里就更加忐忑了。
“但是我有个朋友却很有办法,我们不妨去京城找找她。”季淑珍赶紧把剩下的话说完,她自己是没有办法了,如果能再拉一个人下水或许她还能有点希望呢。
“哦,你说的是谁?不会是想骗我吧?”这次赖信说话了,说话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虽然没有威胁恐吓这类的话,可听在人耳朵里就是那么的不舒服。
季淑珍缩了缩脖子,赶忙解释道:“不不敢,我怎么敢编瞎话骗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朋友的名字叫张文雅,当初就是她带我去京城找季明朗的,要不是她我还没有今天这么舒服的日子过呢。”季淑珍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立刻就把张文雅给买了个彻底。
“张文雅?又是张文雅?”赖信低声嘀咕,心道:这个女人还这是厉害,怎么哪里都有她的事情啊。可他却没有跟季淑珍说,他只是又询问了一下张文雅的基本情况,顺便又问了问能不能把张文雅骗到这边来,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这才又放了季淑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