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一直不停的这么说后,我的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很难过,为什么他要这样呢?我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可是秦起业,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现在秦家的主母是我,而不是你,我们秦家素来是女人当家的,所以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坚决不同意处罚何妈。何妈的确是包藏祸心,可是你也看到了,她都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便是再对付她,那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既然如此,就念在她在秦家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她一命吧。”
朱颜不停的磕头,她声音悲悲切切的对我和秦起业说道:“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父母的,还请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大发慈悲,能够放过我的母亲,我愿意带着她从此离开秦家,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回来了。大公子,如果你们要惩罚的话,你就惩罚我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头。
我看到她头上都磕出血来了,就上前去把她扶了起来,对她说道:“朱颜,你不要这样。”
朱颜点点头,对我说道:“大少奶奶,朱颜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是希望你跟大公子能够大发慈悲,放过我的母亲。她的确是做了很多错事,到现在也真的没有办法补救了,可是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死了和活着还有什么区别呢?”
秦起业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恼怒起来,他低声的吼着:“是啊,你也说了,她死了和活着都没有什么区别了,那为什么还要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害人害己呢?”
听到秦起业说话如此的冷酷,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秦起业越是这样,我越能理解他的想法,由此可见,他对珊瑚的爱是多么的执着,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他的别的妻子的名字,从头到尾一直不停的在提珊瑚,由此可见,在他心目中,珊瑚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一时之间也说服不了他,便缓缓的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先把何妈关起来,到明天我们把她送官究办吧。现在也有些晚了,我也有些烦了,想去休息一下,而且我的胳膊上还在不停的流血呢。”
“你胳膊上在流血?”秦起业一抬头,这才看到我胳膊上不断的有血迹流出,他的语气一时之间竟也和缓起来,缓缓的说道:“既这样也好,来人啊,把何妈给关到柴房里去,把柴房门锁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去救她,不可以放她出来。朱颜,你也回房去吧,云珠,今天晚上你就去陪着朱颜,哪里都不必去了。”
云珠点了点头,其实秦起业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云珠去监视着朱颜,云珠是我的丫鬟嘛,如果是朱颜有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或者朱颜擅自去救人的话,我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我叹了一口气,这秦起业终究还是一个用心太过的人,什么事情都算得妥妥当当的。
秦起业对每个人都算得如此用心,他这样怎么能心中不累呢?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感慨,然而这件事情却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只好说道:“既如此,就先这样吧。”
秦起业则关切的扶着我,对我说道:“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这么说,让我心里既觉得有些暖意,又觉得有些寒意,之所以觉得温暖是因为他在如此悲愤的情况之下,还能够顾及到我的伤势。
之所以觉得又有些寒意,那是因为我被刺伤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看到,自始至终,他进来之后所关心的无非是何妈的生死,他之所以这么的记恨何妈,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珊瑚。
这个叫珊瑚的女子,到底在他的心目中藏下了多么深刻的烙印啊?就像是用一把刀深刻的剜过一样,那实在是让人觉得叹息不已。
他带我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只是皮外伤,让我好好休息,于是秦起业便把我送到房中,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