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心却始终不肯就这么算了,她冷冷的说道:“老夫人,这事这么处置可就不公平了,我们明明都知道犯了错误的人是梅香雪,而刚才大夫也说了,梅香雪的孩子没事,你却偏偏要怪采眉,这怎么行呢?这事也不是采眉能够控制得了的,如果梅香雪下次再撞了过来,采眉又该怎么办才好?如果她想躲躲不了,难道这事还是要怪罪到她的头上吗?”
听到阮兰心这么说,老夫人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阮兰心毕竟是外人,她来干涉我们的家事,老夫人当然不快了,而且她还在质疑老夫人的裁决,更是伤了老夫人的自尊心。
这秦家从来没有一个敢对老夫人不敬,说出刚才那么一番不敬的话来,任何人见到老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连秦起风这么性格桀骜不驯的,老夫人说了什么话,他也不敢反驳。
阮兰心竟然这么说,老夫人当然非常不悦了,只是碍于她身怀得凤穿牡丹的绝技,老夫人才勉强对她说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事,阮姑娘在这里做客,对于我们的家事想必不清楚,还请阮姑娘不要在掺和进来了,难道觉得她们妯娌二人闹得还不够吗?”言行之间显然有责怪阮兰心的意思。
阮兰心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老夫人这么说,那我也就什么不说了,只是还请老夫人弄清楚,梅香雪的确是怀了秦家的孩子,但是采眉她也跟我在学凤穿牡丹,相信很快就可以学到手。若是采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相信秦家以后再也没有凤穿牡丹这项技艺了。”
听到她这么说,老夫人倒是大吃一惊,望着我,问道:“什么?你现在在跟阮姑娘学习凤穿牡丹?”
“不错。”我缓缓的说道:“是兰心提出要教我,她既然不嫌弃我资质愚钝,那么我就只好跟她学了。请老夫人不要怪罪才是。”
老夫人大喜,连声说道:“当然不会怪罪了,这真是一桩好消息啊,难得阮姑娘肯把凤穿牡丹的技艺教给采眉,阮姑娘当真是心地善良。”
“这同心地善不善良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做什么事情就有什么报应。当初采眉拼了她的性命,凑了一万两银子前来救我,还因为这件事情差点被人惩罚,她对我如此恩德深重,我怎么可以不报答她呢?而我唯一报答她的法子就是把凤穿牡丹的技艺交给她,以后如果秦家想要为皇上c太后c皇后,还有后宫的嫔妃娘娘,各位王爷们送上好礼,我相信凤穿牡丹的绣品一定是天下无双,一定会得到他们的信赖和喜欢。据我所知,当今的皇后上官娘娘,最喜欢穿的就是有凤穿牡丹的绣法绣出来的朝服,若是秦家有机会为皇后娘娘做朝服,这可是莫大的荣耀,相信就连宫廷的绣宫都会羡慕。”
听到阮兰心这么说后,老夫人眼中果然放出光芒,她连声说道:“兰心姑娘果然兰心蕙质,所说的话很有道理。不错,能够为皇上和娘娘制作朝服,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心愿,可是自从我们秦家祖辈有三代为朝廷做过朝服之后,到后面凤穿牡丹的绝技失传,就再也没有做过了。难得兰心姑娘肯把凤穿牡丹的技法说出来,与我们秦家的人共享,实在是很感激。”
“老夫人不必这么说,我也没有想过要把凤穿牡丹的绝技同秦家的人分享,我只会告诉采眉一人,如果你们秦家要想真的为皇上c皇后制作朝服的话,那么请老夫人一定要善待采眉。如果采眉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秦家以后就没有可能代为朝廷制作朝服了,秦家顶多算是一个二流的皇商而已。”
听到她这么说,老夫人的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的,显然是在思考。
老夫人大概是想到什么法子,又或者她觉得等到阮兰心把凤穿牡丹的绝技教给我之后,她可以再从我身上学得到,所以她并没有为难阮兰心,只是笑着说道:“兰心姑娘所言有理,老妪深有同感。”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