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急忙拜别沈辞然,匆匆带着秋辞去了校场,果不其然,本来已经在修了的校场几乎成了一堆废墟。
校场里站了摸约有十几个人,而校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身着不殆峰内门弟子服饰,正在颐指气使的少年,正是赵琰!他气焰极其嚣张,指挥着一群人砸砸这里,敲敲哪里,若是看见哪里没有碎,还要亲自上前补上两脚。
花辞树只觉得自己一阵无名火自心口而来,“蹭”的一下蹿上脑门,恨不得扑上去踢他一脚。一面又劝自己要冷静,于是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使劲给自己扇了两下,希望把这股无名火扇灭,无果。无名火好像又被他扇得蹿高几分。
“唰”的一声将手里的折扇的扔出去,洁白的扇面在半空中铺散开转了几个圈,如利刃一般飞快地与赵琰的后背擦身而过。只见一道凌厉的气息闪过,折扇险险从他脖子处飞过,削掉他一撮乌黑的头发丝。
赵琰这才察觉到背后的异样,还不待他回头,花辞树已经站在他身后,一脚踢向他的膝弯,生生将他踢的跪在地上。
花辞树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勃然大怒,忍不住出口讥讽,“不殆峰这么闲吗?闲得要找人来拆校场?”
秋辞跟上花辞树,躲在他身后。赵琰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被花辞树一只手压的死死的,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得扭头狠狠瞪了秋辞一眼,后者则将头转向一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发现赵琰的小动作,花辞树更气了,“你看他做什么?看我!”
赵琰这才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花辞树一眼,龇牙咧嘴的威胁他,“快放了我!要不然待会儿我师尊来了定然饶不了你!”
可惜这个威胁并没有对花辞树起什么作用,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
就是仗着自己家师尊能打就是了,可惜他们的师尊,向来是帮理不帮亲,虽然他们两个不是很熟悉,但是这一点,却是整个门派都知道的。
“你这小子目中无人呐,我好歹是你师叔,你就这种口气与我说话?”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你觉得你师尊能向着你?去,小四,把你柳师叔给我叫来。”
秋辞领命而去,匆匆向不殆峰奔去。
其实他一开始真的不想为难不殆峰,只不过是心里觉得校场都是你不殆峰打塌的,凭什么要掏公家的钱包给你修校场,况且这个公家钱包里的钱还是他们清合峰辛辛苦苦种地卖水果换来的。
本来他想的是,这件事闹到凌云峰去也算是闹的整个门派都知道了,虽然这个门派也没多大,但是胜在这次闹的凶,也是想让不殆峰收敛一点。
谁知道会还没散多久呢,不殆峰的人就又来把校场拆了。
花辞树穿越十数载,在门派里从来都是不谙世事,与人为善。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办事,他敢保证,这个身体的原主绝对没有他会来事儿。
什么种地卖菜,上房修窗,从来都是一声不吭都给办好了,除了时不时要去揍一顿总是骚扰他那乖巧可爱的小徒弟的人之外,这么多年在门派的好感度那可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下好了,这一闹,这么多年累计的好感度恐怕要在门派弟子们面前掉个精光了。
甚至他已经打好了算盘,要带着自己乖巧懂事可爱的徒弟们借着仙门大会的事情下山历练了。
谁知道临走前这个小子又来捣乱,这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在心里盘算半天,还是决定临走之前再把跪在地上这人拖出去打一顿,最好打得一月都下不了床,省的再带人出去祸害别家。
思绪至此,花辞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机智了,将人揍得下不了床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既给他长了记性,又不会再在此期间去找别人麻烦,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