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冯舜很冷淡地说:“孙记今天才让我通知驻京办一声,我按照他的吩咐打了电话给你们驻京办,这不是通知吗?”
傅华呆了一下,冯舜的口气不对啊,以前两人之间说话都是很亲热的,哪有今天这种公事公办的味道。
傅华干笑了一下,说:“冯哥,驻京办现在是兄弟我在管着,我不是想好好准备一下,好好招待,让孙记对我的驻京办工作有个好印象吗?”
冯舜说:“不用,孙记交代了,找个能住的地方就行了,不用特别的准备了。”
冯舜有点拒人千里之外了,傅华越发感觉不好,陪笑着说:“冯哥,你怎么这样呢,我们兄弟……”
冯舜却不想跟傅华罗嗦下去了,打断了傅华的话,说:“孙记马上就要开会了,就这样吧。”说完,冯舜挂了电话。
傅华收起了手机,心里很别扭,从这个情形来看,冯舜很不友好,似乎孙永对自己有了意见了,这一次的接待看来要小心翼翼了,不能让孙永挑出一丝毛病,否则就等着挨批吧。
傅华赶紧把刘芳找来,询问以前接待孙永的情形,随即要求刘芳赶紧给孙永订房间,注重接待孙永的每一个环节,确保接待好孙永。
刘芳去订房间去了,坐在办公室的傅华感觉很不好,看来他竭力想要避免的孙永和曲炜的争斗还是发生了,也不知道最近曲炜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孙永。
傅华了解曲炜这个人,这是一个长于做事,不善权谋的人,他可以绞尽脑汁去做好一件事情,可是在政治斗争中,却不喜欢玩弄手腕,就跟他做事的风格一样,直来直去。
而孙永这个人,外面看上去很平和,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感觉,在一般人看来,算是一个比较阴柔的人。傅华却总觉得他深凹下去的眼窝中那对眼睛看不透,好像后面还藏着一双眼睛一样。
傅华相信能够做到一定层次的官员都非庸庸之辈,一定有其所长,孙永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经过他多年的拼搏,没有一定政治手腕是不太可能的。在这一点上,傅华觉得曲炜很可能不是孙永的对手,所以当初傅华才尽力劝说曲炜跟孙永保持友好。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曲炜和孙永的关系,更多的是维护曲炜本人。
很多人也许会怪,一个能做事的人,头脑一定很聪明,为什么就斗不过耍手腕的家伙呢?这可能是各识一经的缘故吧,善于做事的人专心琢磨事,爱耍手腕的人则专心琢磨人,他们专心的方向不同,因此最终得到的报偿也不同。这在历史上有很多实例可做验证,比如刘邦和韩信,韩信百战百胜,却最终命丧刘邦之手,其中的缘故是很耐人寻味的。
傍晚,傅华再次一一落实了接待孙永的细节,确保并无差错,这才放下心来。你孙永再对我有意见,我没做错什么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这时,傅华的电话响了,看看号码,是冯舜的,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难道孙永又有什么吩咐吗?赶紧接通了,笑着说:“冯哥,有什么指示吗?”
原本傅华想直接称呼冯舜为冯秘的,想了想不对,那样一来显得自己小气,二来明显表示自己对冯舜有了意见,无论从哪个角度上都是不应该的。官场实际上是一个舞台,你要在其中如鱼得水,就要学会演戏,你要扮演的是一个角色,而不是自己。这个角色要求你喜怒不形于色,甚至你越生气,越要表现的高兴。
冯舜笑了笑:“老弟,没生我的气吧?”
傅华笑笑:“冯哥说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当时不方便说话。”此时,傅华已经醒悟到为什么冯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了,那是孙永可能在他旁边。
果然,冯舜说:“你说得不错,孙记当时在旁边,我不方便说话。”
傅华说:“是不是我什么事情做得不好,让孙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