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朱红色围墙,墙内外满是全副武装的皇城侍卫。托我腹中孩子的福,我顺利离开了地牢,被关进这座冷宫。安静的躺在躺椅上,头微微偏到一边,按照要求我不许与人对视,所以我只能闭着眼睛。仙都的太医官轻轻的摸着我的手腕,时不时动一下,好像在弹琴。摸了许久,还是那句:“没问题。”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太医走后,我终于转过头,呆呆的望着大门外,酉西该来了吧?如果他的身体好了,他一定会来看我的吧。毕竟我怀着他的孩子,他会原谅我的吧?但是这么些天过去了,没有一点他的消息。不准我与人对视之后,大家对我果然没有之前那般千依百顺了。如此看来,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我这双眼睛在作怪,所以以前监视我的那些宫女才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可好,想找个人问一句酉西的消息,都问不到。
院内里除了我和侍卫,还种满了淡蓝色的花,这些花是在我搬进来之后,酉黎带人来种的,据说可以驱邪安胎。虽然我觉得酉黎对我的态度似乎更排斥了,但这些花的香气的确让我每天都睡得很踏实。或许是具有镇静作用吧,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例如堕胎之类的,不过如今我也想不到办法逃出去,只能听之任之。
最近的天空不知怎么了,总是暗乎乎的,像是多云,却不见云,像是有雨,却始终未下,就好像我的心情一样。不知为何,我变得特别多愁善感,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我只是傻小子一个,可如今的我倒是像足了林黛玉,有事没事就想哭一场。有时,想起自己尚在凡间的老父母会哭一场;有时想起自己死的那么冤枉,又会哭一场。但最多的眼泪还是为了酉西而流,虽然我现在还不曾跨越内心的性别障碍,但是他为我这副皮囊所付出的,着实让我感动。如果我活着的时候能像他这样,为一个女人痴狂,那我大概也能有所斩获吧,也不至于为了条狗带着纯洁的身体死去。
最为悲哀的是,酉西帝君生死相随的幼金殿下大概也已经香消玉殒了吧?否则我也不会待在她的身体里。我猜想,在我醒来的时候,交待我一定要保住腹中孩子的一定就是幼金吧。她因何而死我不得而知,反正不会是因我而死就是了,总不至于她一个堂堂仙子被我砸死了吧?但对于酉西,我还是满心愧疚的,毕竟我这癞蛤蟆灵魂附着在他天鹅未婚妻体内,本身就是一种亵渎。如果替他生一个孩子能补偿他,我也是愿意的,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如果他知道真相,我想他一定会拒绝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望了一会儿天,我又睡了。
……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轻摇晃我的胳膊。我急忙睁开眼看了过去:“酉西是你吗?”
“幼金殿下,请您不要与我们对视,更不能企图与帝君对视。”伴随着一个严厉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三位宫女。
我很失落的闭上了双眼,然后轻轻的抱怨了一句:“哼,不好看。”
“那是自然,比起殿下您,全仙都的仙女都要黯然失色的。”这宫女倒是挺会说话。
“你们叫醒我做什么?有酉西帝君的消息吗?让你们去问一下,有那么难吗?”我闭着眼睛问道。
“有。”宫女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急忙坐起来追问道:“帝君他怎样了?”
“帝君和木鞋仙子今日已经出关,帝君的身体已经康复。过一会儿木鞋仙子会来瞧瞧殿下您的身体。”宫女一五一十的对我说着。
“太好了!”我开心的大笑了几声,一边笑还一边拍手。
“殿下您为何如此开心?您不是一直想刺杀帝君吗?”见我笑的前仰后合,宫女不解的问我。
“刺杀帝君?你们少听信谣言了,我怎么会想杀帝君,那是我未来的夫君,还是我孩子的爸爸,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日是我左手不受控制,才伤了帝君。”不知为何,我特别的想让别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