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无声无息遁入高墙,里面的死亡场景一如既往的血腥污秽不堪入目,一具妇女的尸体早已失去温度,硬邦邦躺在暗红粘稠的血泊里。
妇女满是皱纹斑点的面部变得更是狰狞丑陋,死不瞑目的眼睛圆睁着,眼角淌血,像是临死前见到了极其悚然恐怖的东西。
脖子上赫然一道深不可见的刀口,血肉绽开流光了血,血液染红了她的衣服还有头发。
地板上扔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铁刀,半泡在腥臊血红的冷水里,水面还漂浮着一撮撮白色的毛发,随着激荡的水波摇摆不定。
原来是水槽的水满了,水龙头没有关住,里面的水不断溢出来。
无影缓缓走进房子里,低头瞧见旁边的垃圾桶里面丢弃着牧羊犬的残肢内脏,扑面而来的肉腐味,他面无表情看着妇人的魂魄眼神呆滞般游荡在中央。
那妇人依旧弓着背不慌不忙拿着拖把洗地,尽管地板并没有因此变得干净分毫,她还是一遍又一遍拖着地,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死亡日期201八031220:15,死因他杀,已死。”
无影可没有心情告诉她所谓已死的事实,同时也不想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旦多管闲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鬼使最禁忌这个。
他拿出自己的蛇骨鞭,直接甩过去勾住她魂魄的喉咙,不管她怎么痛苦挣脱,他无动于衷,稍微用力一扯,魂魄便被吸入妖娆艳红的彼岸花内,堕入无边阴曹地府里。
这么多年勾魂摄魄的经验告诉他,那些死后未曾发觉自己已死的人,大部分生前便是束缚在空洞躯壳里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了。
就像这个女人死之后还在清理屋子,并不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尸体,而是把自己尸体当成了虐杀的牧羊犬,她活着就是监狱,分不清生死。
无影收起蛇骨鞭凌然走出屋子。
“小夏,姐姐回来了。”
雨沫开门进去,发觉房子里面昏暗黯淡,只有电视屏幕的光线射出来,微弱照亮前面的黑暗。
雨沫心生奇怪,自己临走之前,明明客厅的灯开着,四处敞亮通明。此时电视里还在播着动物世界,除了里面的人声,客厅其他地方则沉寂无声。
雨沫心想难道是小夏自己把灯关了?他会关灯吗?好像隐隐看见有人坐在沙发上,便朝他问道:“小夏怎么把灯关了?这样看电视会伤害眼睛”
她顺手啪嗒把门边的开关打开,转头一看,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如雷电霹雳,猝不及防把她的心脏劈成两半,满屏的乱象吓得她全身软绵无力,手上的麦克风轰然滑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
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火腿肠,有些已经被抓破捏碎,或者踩扁碾烂,浆糊黏满整片地板,极其混乱肮脏。
小夏衣裳褴褛半瘫在沙发上,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抓痕,每道都是皮绽肉开流着鲜血,白色t恤满是殷红血迹。
在医院见惯生死的雨沫这时候再无法保持冷静,她慌张跑过去,看着小夏满身的伤而无从下手,唯有大声唤他的名字:“小夏,你怎么了?小夏”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一夜之间小夏搞得伤痕累累。
小夏闭着双眼,并没有回应她,一动不动静静躺着,脸色苍白无血,就像没有生命迹象的人。雨沫内心疙瘩一下,整个人仿佛万剑穿心般锥心刺骨。
她屏气敛息,将手指颤颤巍巍凑着近他的鼻下,意外探到还有微弱的气息,几乎是重获新生般喜极而泣。
“小夏还活着,小夏没有死。”只是昏厥过去了,她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中心医院的救护中心。
“小夏你要坚持住,等下我们去医院就没事了,你千万要坚持住”
她握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