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云渊和肃晨分开之后,三步一摇晃c五步一踉跄,往荣安府走了去。
府外左右两侧的大石狮子,昂首挺胸,傲视苍穹,英姿飒爽,八面雄威。
萧云渊自公狮旁侧经过,没留神,脚下一個生绊,下意识便伸手紧抓住了狮腿,才得以站稳当了。他憨憨笑着,仰头看向石狮。也不知是醉意使然,还是夜色朦胧所招致来的幻觉,狮子血盆大口,睚眦欲裂,怒吼之声振聋发聩,直教他胆战心颤,望而生畏。
霎时,酒也清醒了一半。
再看那只母狮,半倚半躺,目瞑暇甚,悠哉游哉,俨然一副温顺模样。萧云渊朝它捱近了过去,手方抚摸上狮身,石狮腾空而起,惊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忽四目相对,其威慑不可小觑。萧云渊毛骨悚然,连连后退。
他仓惶翻过身,歪歪倒倒爬上了台阶。趴在门上,握拳将门捶打的嗵嗵作响。好容易待到小厮奔来开了门,萧云渊抬脚就要往里闯,冷不防踩了個空,扑身出去,直挺挺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小厮见状,惊慌了神色,赶忙上前想扶起他。奈何身材矮小,背他不动,只好抓了他的胳膊绕过自己后颈,半搀半架给拖进了廊子。
事情发生的急促,小厮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更不晓得这人是该送去泽园,还是该送去云园。但无论哪个园,路途皆不近。眼看分歧路在前,他愈发为难,停下脚步,自己与自己商量了许久,试探问道,“公子啊,咱是要向哪边走呢?”
萧云渊左手胡乱一挥,豪爽道,“自在云中鹤,不问前程,不寻往路。”
萧二公子无疑了。小厮窃喜。
“得嘞~”
萧云渊右胳膊奋力一抡,傲慢道,“混沌泽底蛟,守于深渊,困于深渊。”
原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小厮更加迷糊,想来想去,决定不再问他了。
“据说这二公子进去泽园轻松,但大公子进去云园倒不十分容易,也不知是真是假算了,就泽园。”
小厮自作主张,走开了出去。没多时,眼前渐渐有了光亮,借着灯笼,他方知送错了地方。怎么办,折返回去?可这一来一去的,自己也没那么多的气力啊。将错就错?要是大公子责罚起来,岂不白领了委屈。他一边盘计,一边缓慢挪着步子。忽逢一声呵斥,他两腿一软,跪在了廊子里。
萧云渊受这一变故,险些摔在地。
萧君泽眼疾手快扶了把,给他一脑袋撞上胸口,扑进了怀里。
“你这厮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回回大公子,小的误把二公子当做了您,这才莽撞闯入了泽园,还请大公子恕罪,小的这就送二公子回云园去。”
“罢了,让他先待在我这里,万一你再冒冒失失伤了他。”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行了,下去吧。”
“是!大公子,小的告退。”
萧君泽故作嫌弃推搡了把萧云渊,嗔了句,“醉死过去了?”看他毫无回应,顿感失落。弯下身子将他抱起,骂骂咧咧道,“自己长了腿也不肯走路。”狠瞪了眼他,继续道,“你整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吃的死沉死沉的”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萧云渊揪住衣襟,吐了个一塌糊涂。
萧君泽愣了愣。一时间,他真想撒手不管,任由萧云渊自生自灭。可又恐他在此若吹了夜风着了凉,看他卧病床榻,自己心里难受不说,还得为他的汤药劳神。
“萧云渊,不是我不想扔掉你,你也别以为我不敢扔掉你,我这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萧君泽絮絮叨叨道。
进了庭院,吩咐紫葳烧好热水。萧君泽挑剔试了几番温度,方才觉着满意了。
“你去我房中寻两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