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怎么会?”我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表达我此刻千般的的困惑和万般的难以置信。
“是真的,是打更的老伯发现的,被救上岸时已经没气了。”青音一边跟我说着,一边拦着我下楼。
“你还是别去了,我怕你吓着。”
“不,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他死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吗?更何况,他还说要报答我们呢!我去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我定定地望着青音,见她闭口不言,额侧却是三道黑线。
真的不要想我有多么高尚的情操,这种事,连几滴眼泪都不大可能掉,何况我还不会哭。不过我是真的要看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的,至少要证明他是真的萧木,他真的死了,我才真的要难过一下下的呀!
赶到事发地点时,周围已然老老少少围了不少人。萧木的尸体被放在了一方草席之上,尸体上面还盖了一方草席,但仍有一些湿透的粘了水草的白色衣衫露在草席外面,露出的一只手已苍白有些发胀,地面还残留有一摊水渍。因是此时天刚蒙蒙亮,又时不时的一阵寒风檫衣而过,看着萧木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地上时,我总也忍不住寒颤。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地上躺着的那人便是萧木。我战战兢兢的踱过去,正欲掀开草席看个清楚,手却突然被人凌空握住。
“雪婴,别看。”
我回头看向乐凌轩,疑惑地望着他。“哥哥,你也觉得他会死了?”我不能置信,明明前几个时辰里还生龙活虎的滔滔不绝,卖傻充可怜的,还处处挖苦讽刺我们,怎么能突然就溺水死了呢。
“尸体被水泡胀,而且已经面目全非。”
我挣开乐凌轩的手,忍不住上前掀开了那方草席,而就在下一刻,我便彻底后悔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那是一张似被野兽撕碎了的脸,双目圆瞪,苍白的脸上到处可见密密麻麻凌乱的口子,伤口已被泡得翻开发白,而且并不整齐,乱糟糟的肉中间依稀还泛着血色,果真已然面目全非,无可认辩。我霎时脚软跌坐在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连连呕出一丝丝胃液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拦着不让我看了,那哪里还是一张人脸啊!
草席被掀开的那一刹那,周围哗然一片,不少离尸体站得近的人都忍不住连连后退。其中不知是谁还与周边人小声议论,接着便听见越来越多的人讨论起来。我听见有人颤着嗓子大声叫道:“是苏梓涵,一定是她来索命了是她来索命了啊!”
接着又有人接话道。“看来我们得找个道法高深的道士来做做法了。”
“那有什么用,咱们以前找的道士还少吗,不一样的死人,要我说,那就是她下的诅咒啊!”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阵喧嚣不已。
“作孽啊!作孽啊!”有年龄较高的一些人喃喃自语着。
人们突然一哄而散,纷纷抱头窜开,像是有瘟疫要蔓延过来了一般,跑晚了便会遭殃到自己头上。
我瞬间汗毛直立,背脊发凉,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一样,一直不曾挪开。我转身看了看,却又并没有发现奇怪。
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青音往客栈走了去。宝宝一早便没见着影子,适才还跟我们一同奔来,眼下却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乐凌轩也不在身边,好像是去处理萧木的事了。
我跟在青音身后,走在漪水的一条主要街道上,两旁的店家大门紧闭,往来行人更是少见,就好像一下子走进了一座死城一般,寂静的让人着慌。路旁的老柳树悠悠的荡着枯黄的枝条,仿佛是一位老婆婆正招着干枯的老手。我们路过一个巷子,青音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我想着萧木的尸体,又想起那个梦,越想越是奇怪。青音初始告诉我萧木的死讯时,我就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