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都守了那么久了。”老孙端了碗粥和一些小菜进屋,瞧见薛庄灵还坐在陈逸清的床边上。
大夫昨夜给陈逸清看了诊,说是劳累过度,身体抵抗降低,又淋了大半夜的雨,所以发烧感冒了,开了两剂药,煎着吃多休息便可见好。
她心里愧疚,见他又迟迟不醒,所以不敢离开。
在屋里巴拉了几口粥后,她便让老孙端了下去。
一直将近中午时,一直闭着眼睛的人才总算是睁开眼睛了,她长呼了口气:“终于醒了!”
陈逸清揉了揉脑袋,任由她扶起来靠着床:“我睡了很久了吗?”
“不久,就是大半夜和大白天而已。”
陈逸清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那你一直在这里吗?”
薛庄灵笑了笑:“我是刚过来的,恰巧就见你醒了。”
瞧见她眼底下的黑色,他才不相信她刚巧过来的,不过也没有揭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把药喝了。”薛庄灵有些尴尬的把下人送进来的汤药端了过来,舀了一勺子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过去:“喝吧。”
陈逸清脸有些红,他最不喜欢喝药了,又苦又涩,可是总不能闹脾气,现在又是薛庄灵亲自喂他喝,他哪有不喝的道理。
薛庄灵见他的小脸儿都快崩坏了,又给他喝了些清水,再给他塞了块酸酸甜甜的果肉到嘴里。
“这是什么啊?”陈逸清感觉嘴里多了块东西,一嚼有些甜,把满嘴的苦涩味儿都给盖了过去。
薛庄灵笑而不语,给他缕了缕额前的碎发,心里的话再不说就要憋坏了。
“逸清,我和周凌真的没什么,你不喜欢他,我待会儿便让老孙送他回去。”
陈逸清眨了眨眼睛,原本已经劝服自己,若是她想纳周凌为侧夫或者小侍,自己都不会再做任何的让大家不快的行为出来,但是面对着她的悉心照料和陪伴,自己心里又开始自私了。
“你,你为什么要收他的手帕呢?”
闻言,薛庄灵从袖子里把手帕拿出来,但是拿出来的不紧是周凌给的那张,还有她在铺子里买的一张:“因为我知道那是你绣的啊。”
昔日他日日拿着他的手帕看,昨天周凌给她手帕的时候,她一眼便认出来那是陈逸清绣的,猜出周凌鬼点子多,怕是在他那里讨了手绢儿来借花献佛了,本来想收下后去找他求证的,没想到不巧却被他瞧见误会了去。
陈逸清从她的手里拿过手绢儿,确实两张都是他绣的,没想到她早就留着自己的东西了,心里不禁暖暖的,看来老孙之前说的话并没有骗他。
“别收着了,又不是我送的。”他将枕头上的香囊拿出来交到她手上,总算是把东西送出去了,低下头脸又红了一度。
薛庄灵瞧着手里精致的香袋,萦绕着淡淡的黄桷兰香味,嘴都快裂到耳根子处了。
她戏谑道:“那我就把周凌送的给扔了,只是不知道逸清送给我的香袋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原本也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按住他有些单薄的双肩:“真的吗?”
陈逸清的脸绯红,好端端的干嘛还要再问一遍,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又咬牙再次应了一遍。
“那我今晚睡你这里!”
陈逸清浑身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为,为,为什么啊?”
薛庄灵没有回答他的问,反倒是蹙着眉毛:“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我!”应该是愿意的,可是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但现在说不愿意,岂不是又得伤了她的心吗?
“嗯?怎么样?”
他索性一下子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