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清有些意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子上的吃食,竟然有四五碟,莫非是她特意带过来给他吃的?
想到这儿,他连忙否认,她就会轻浮风流,怎么会那么体贴好心,八成是又想逗/弄他。
纵使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不要过去。
薛庄灵捻起一款红枣糕兀自咬了一口,瞅着那仍旧没有动静的人,还挺高傲呢
她又轻飘飘道:“你若饿的手脚乏力,到时候我们洞房你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百般顺从了!”
陈逸清闻言脸唰的一红,跟个熟透的桃子一样,他方才盖着盖头瞎想了一下就很害羞,这不要脸的人说出来心里更是胆战心惊。
他知道嫁人要经历什么的,可是,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发生什么,他也很害怕。
她说得有道理,不能饿着自己,然后然后
他提着繁琐的衣裳,慢步走到桌子前,缓缓坐下。
薛庄灵把装着糕点的盘子推过去了些:“喜欢哪个就多吃点。”
随后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旁边。
就算是饿极了,陈逸清还是保持着优雅从容的样子小口吃糕点,丝毫没有饿狼扑食的饥饿样子,薛庄灵看着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逸清吃了两块儿酥软的凤梨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薛庄灵长吸了口气,定眼看着眼前的人:“都嫁人了,你还不知道妻主的名字?”
这么一说,陈逸清确实感觉有些羞愧,但并没有说出来,仍旧是梗着脖子,满脸清冷。
薛庄灵无奈摇摇头,把手伸向他的脸。陈逸清吓了一跳,兀自往后倾倒:“你,你想干什么!”
“嘴上沾着东西了,你以为呢。”
陈逸清脸又红了红,赶紧拿手绢儿出来有些慌乱的擦了擦嘴角。
“我吃饱了,谢谢。”说完,他连忙回到床边上坐下,自以为离薛庄灵远远的。
薛庄灵收回手,也没有追过去,坐在原位上望着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你!我”陈逸清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举止的不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好吧,既然夫郎这么热情,本官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意。”言罢,她不顾他羞愤的眼神,径直走过去,在床边不远处的衣架旁脱外衣。
陈逸清捂住双眼不敢看,脸又热又烫,跟煮熟了一样:“你别乱来。”
“这哪里能叫乱来。”薛庄灵已经脱了衣服凑到他身旁了。
陈逸清惊呼了一声,卷缩着躲到了床角边上,用被子死死捂着自己。
薛庄灵瞧见那抖得跟什么一样的人,还不大一块儿,心里想笑得紧,而事实也确实笑出来了。
“你把被子都裹走了,本官盖什么?”
她试探着要去把被子拉过来,结果小夫郎死死攥着被子不放手,晚风吹来,夏日也带着丝丝凉,她不禁叹气,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本以为娶了夫郎,晚上有人暖床,那冬天睡觉就不会冷了,可现在夏天就连被子都不给盖,冬天还有好果子吃吗?
为了能睡个好觉并且不着凉,县令大人只得胡编乱造骗骗自己单纯又倔强的小夫郎了。
她枕着自己的双手靠在床上,轻声道:“你要是现在不把外衣脱了躺好,待会儿下人就要进来伺候你脱了。本官听成了亲的人说,一般下人伺候的话,可能会脱得更多”
虽然她说得十分委婉,但是聪明如陈逸清,他自然是明白了下人若是进来服侍会把衣物都褪去,然后就留一件薄衫,或者是不留。
他要着牙,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当着她的面自己脱衣服,那实在是太孟浪了,而若不然,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