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卷宗,别人不提那事儿,只有她心头知道有多不快。
老孙和蒋秋两人勾着背站在门外,叽叽歪歪不知道在理论什么,周围的下人也不敢上去打扰。
“这事儿得您去,您是管家,和县令亲些,要是大人生气也不会朝您撒气啊。”
“不不不,还是您去,大人尊重您,平时待您都和颜悦色的。”
“不”蒋秋话还没有说完,老孙出其不意将门打开,狡诈的缩到了她宽大的背后,薛庄灵抬眼便瞧见了比较宽广的师爷。
薛庄灵蹙起眉毛:“师爷有事?”
“没”话没有说出来,蒋秋就感觉到了腰上一阵钻心的疼,老孙下手可真狠,她连忙强忍着痛,咧着嘴:“呵呵,是有些事儿。”
“那在门外站着干什么,进来说。”薛庄灵低着头看卷宗。
蒋秋见势回头瞪了老孙一眼:“为老不尊。”
“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
“哼!”蒋秋拍了拍衣裳,进门去,先给薛庄灵续了杯热茶,纠结着怎么开口。
薛庄灵连看了三页纸,站在身旁的人也没有说话,若非是体型较大,她还真把人给忽略了去:“说吧,什么事儿。”
“大人,那陈家的公子”
“又怎么了?”薛庄灵语气有些不耐的烦躁。
蒋秋咽了咽口水:“我见大人挺,挺”
按照薛庄灵傲娇的性格,她是真说不出挺喜欢陈逸清这话来,怕被劈。
“挺什么挺,你话都说不清楚了?”
“就是,感觉陈公子挺和大人心意的,既然陈家也有那意思,大人何不”她硬着头皮给说了两句。
薛庄灵啪的一声合上卷宗:“你哪里见他和本官心意了?大半夜不再家里好好待着,竟然还不顾安危跑出去,想私奔,哪里有点大户人家公子的样子!”
“私奔?”蒋秋有些不明所以。
“若不是?那年轻女子等的是谁?他又作何出门背着包袱?”薛庄灵越说越气,也不知气个什么劲儿,不想承认因为陈逸清这番模样,暗暗道了句:“栀子县民风真是不淳朴。”
蒋秋咽气,真不知该说什么,照此来看是县令大人有情,落花无意啊,那她也得当阵风,把落花给吹过去。
“大人,这婚嫁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您风流潇洒,人若是到了府上,还怕不会钦慕于您嘛?”
薛庄灵冷哼,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她心头被蒋秋说得有了那么点高兴,也有了那么点儿意思,气势下去了不少,嘴却还是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傲清高:“本官可没兴趣夺人所爱!”
师爷搓了搓手,苦着一张脸,久久不语。
薛庄灵瞥了人一眼,心里嘀咕:这怎么就不说话了,就,不多劝会儿?
书房里安静了足有一分钟,薛庄灵正准备用一声咳嗽声来打破尴尬,好在师爷终于说话了。
“大人,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不会做那些让人厌弃的事儿,是属下顾虑不周。”
薛庄灵扭头深深看了一脸追悔莫及的蒋秋,一口气简直上不来:“出去,出去,赶紧跟我滚出去!”
“大人,您听我说,就算您在意您的名誉,可是您也得替陈公子想想啊!有人要夺人所爱啊。”
“你说什么?”
“属下听说徐家家主去陈家提亲了!那老色鬼若是陈家家主答应了,陈公子的一辈子可不是毁了吗!”
蒋秋把话说了出来,心里总算是歇了口气,反观薛庄灵却是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活生生是要吃人的气势,她不禁手一抖,颤着音喊了声:“大人?”
薛庄灵这下子是把茶杯给摔了,碎瓷溅了一屋子,在外头的老孙听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