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混蛋!亏公子还说你是好人!
阿芜丧着一张脸,回去的路上把薛庄灵骂了千百遍也没觉得泄气。
陈逸清远远瞧见脸色不太好的人回来了,他不禁问道:“怎么了?没有卖出去吗?”
“不是的。”阿芜摇了摇头,把银子拿出来给陈逸清看。
“那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阿芜又把嘴给撅了起来,陈逸清心头便有了数,他抓住阿芜的手,着急道:“你倒是说啊,要急死我吗?”
“奴今天遇见那天借伞给我们的人了。”
陈逸清自然是有印象的,他问:“怎么了?”
“公子你还说她是好人,她还惦记着公子,不对,是惦记着她的那把伞呢,不不不,更不对了,她就是惦记着公子。”
陈逸清被阿芜的话给弄糊涂了,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话,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容堪比春花开,比那月光皎洁,连着从外头心情繁杂匆匆行走的陈家管家也忍不住驻足魔怔。
“你在瞎说些什么话啊?”
阿芜心里气恼交待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气得垂起眸子,自家公子却笑得很开心。
陈家管家在外头瞧着,一时间竟然忘了心头的烦心事,怕院子里头的人发现了她,却又不想离开,于是躲在了树丛后头,望着陈逸清出神。
算来在陈家也待了好些年了,这些年尽心尽力,家主倒是不曾亏待她,她也有自己的房产田地,日子过得不错,只可惜忙着陈家的事情,自从自己的原配夫郎因病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续娶过夫郎了。
往日里忙得晕头转向,没有过这个心思,可今朝忽然一瞧陈逸清那绝世风姿,心里不禁动荡了起来,绕是个女子见了怕是也要心跳加速,可惜她只是个下人,陈逸清昔日身份尊贵,自己远远是高攀不起的,更不可能赢得他的心。
她摸了摸下巴,盯着屋里的人笑靥如花,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勾人心魄,心头不禁又是一阵燥热。
前些时候家主说陈逸清如今已经落魄不堪,万事也全凭家主做主,当初接下他,家主为了躲避麻烦,于是对外宣称陈逸清是其的私生子,如今其父亲已经去世这才接回家中不久,家里不少人也信了去。
陈逸清真正的身份仅有家主和她以及陈逸清自己知道,现在家主对他不闻不问的,陈逸清主仆过得十分寒碜,若是自己使点儿法子,说不定还有戏唱。
她暗自思忖了一番,听见屋里的人说该用午饭了,一瞧正中的日头,可不是午时了嘛,当下便有了一计,匆匆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便有侍从送饭到小院里。
阿芜连忙去接饭菜,可一瞧见侍从端过来的饭菜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生送这些饭菜来。”
侍从翻了翻白眼,鼻子里哼声:“有的吃便不错了,还嫌弃这嫌弃那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陈逸清看见那端来的四个馒头,两碗清粥,顿时心头也有些哽得慌,往日里送来的虽然也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是有菜有饭的,怎生今日便落差这么大。
侍从瞥了眼陈逸清,白玉般的侧脸完美无瑕,瞬间激起了男子心中的嫉妒心,说话更是阴阳怪气起来:“真不愧是私生子,一脸狐媚相,难怪家主会不慎被勾引了去,才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生出来。”
陈逸清待人平和,但也不是没有脾气,听到如此的污言秽语,也着实压抑不住怒气,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就是你一个下人的本分吗?”
侍从没想到弱不禁风的人也会发脾气,顿时火气便更大了,端起粥碗就朝陈逸清泼了去:“有本事就别吃!”
滚烫的粥飞溅而起,阿芜惊叫一